帝坎贝尔迅速制止自己脑袋里的后续想法。
“那串精灵文的意思。”阿达加迦泄气道。
帝坎贝尔尽可能保持着严肃:“总觉得你还有话没有说完?”
阿达加迦:“……”
好吧,他愈发自暴自弃地想,他真的希望小城主能变愚蠢一些。
不过,反正,大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说出来应该也不会怎样。
“我喜欢叫它‘狂诗’。”阿达加迦彻底泄气地说完就转开了脸。
“是……我的‘狂诗疾风’的那个‘狂诗’吗?”帝坎贝尔错愕半秒,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的发音。
“是的。”阿达加迦心下愈发头疼,扶着额头认真地强调,“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巧合。真的。”
“当然。我同意是巧合。”帝坎贝尔回答。只是它却是一个足以让自己无法掩藏笑意的巧合,可惜他刚在唇角泄露出一点情绪,就凝固了。
随着阿达加迦之后说出来话,他脸上只剩下了严肃和惊愕,除此之外,再也无法表露出任何情绪。
“……很久以前,梵释一共有十九棵圣树,它们有各自的魔属。‘狂诗’是其中唯一一棵风系,也是唯一在梵释被毁时存活下来的一棵。”
阿达加迦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自己被拆穿的窘态,顺便避开可能会被诱发的“不太美好”的记忆,因而选择了最安全的方式,缅怀着属于这里的“过去”。
“其他的圣树则是火系,不,没有光和暗系,也没有水域和芙树,只有火系。”
跟方才不知道如何开口完全不一样,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些话。
“它们就环绕在‘狂诗’周遭,始终保护着它。甚至在梵释被毁的那一刻,它们还化作了火焰——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火焰。”
数百年间,那些“火焰”都环绕在“狂诗”四周,以燃烧不熄的火焰形态,构建出一片特殊的空间魔法,保护着“狂诗”。
等到他终于短暂地停下讲述,帝坎贝尔才以带着忐忑与好奇语气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达加迦摇头,“在梵释被毁的时候,只有‘狂诗’存活了下来,就像另外十八棵圣树牺牲自己就只为了保护它一样……直至今天,依旧如此。”
一旦开始诉说,回忆的沉痛就变得不再尖锐。只要避开关于自身的部分。
“我一度以为‘狂诗’就是传说中‘失落的圣书’,是‘永行’,可它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跟其它圣树一起作为梵释森林的防御魔法核心,是这里空间魔法的基础构成阵……对了,其实这里的森林曾经都是活的。”
“活的?”帝坎贝尔表露出了恰当的惊讶。
“对。它们都是活的。”
可惜只是“曾经”而已。现在只剩下“狂诗”了。
“尤其是圣树包围这片区域,寄宿着无以计数的自然精灵们,即便没有魔力,单凭肉眼也可以看到它们的形态……”
数万年前,从精灵族存在的时候开始,圣树就和自然精灵们一起庇护着梵释,这才形成了这片“孕育魔法”的森林。
“它们会排除一切没有魔力因子的存在,它们会让这片森林四季温和、常绿如新……”
他以一种故作出来的轻快语气,诉说着关于梵释的景色、关于圣树,却绝口不提跟自己有关的部分。
帝坎贝尔安静地听着,却无法分辨对方是在缅怀还是悔恨。途中,他忽然想问阿达加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他想知道那些关于对方的部分,那些他真正想了解的部分。可是这个问题却跟之前所有盘桓在他脑袋里的所有问题一样,被他尽数无声地沉入了心底。。
他必须再耐心一些,至少现在还不能问。帝坎贝尔这样告诫自己。
阿达加迦说到后来,已经不自觉停下来。
他再度遥望向远方,用眼前这些熟悉却陌生的景色缅怀着过去的、悠远的、沉痛的以及早已经无法挽回的关于梵释的一切,过于明亮的光斑因而闪烁着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终于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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