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泥土,被阻隔在这空旷的房间之外。如同某种命运,剧烈而无法彻底掌控的不可测。
它们淹没了这间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却间歇的勾勒出一副过于美丽的油画。
巨大的台风眼仿佛就在他们隔壁,随时可能吞没到这座荒原上的孤岛,而在那只眼睛的中央,他们注视着对方,谁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精灵还是魔鬼,祖先和敌人与狂风暴雨一起被阻隔在外。
直到最后,科特拉维忽然笑了。
依旧不谈不上优雅。
他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脸。
几滴咸而涩的液体再度从他指缝里溢出,巧合一样落在了塞尔的唇边。
仰躺的塞尔尽力从短暂空白的意识里找出一点理智,疑惑地看着科特拉维,他们有言在先,剩下的只有纯粹关于身体的部分。这明明是科特来问亲口要求的,结果他的老朋友并没有因此而高兴。
为什么?他思索的时候不自己舔了舔唇,像是在品尝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泪水的味道。科特拉维看他的眼神却像陡然好像疯了一样,他也是。
这是认识将近六十年来,他第二次哭。
这是塞尔第二次看到他哭。在同一个晚上。
短暂地静默。足够科特拉维恢复平静,也足够塞尔察觉到自己胸口出现了微不可感的波动,像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悄然破土。
比怜悯又多了一些寓意不明的意味。
“我能贪心一点吗?”
科特拉维撑起上身,捕捉到塞尔眼底那细微的情绪波动。
“我不想把我们定义为一个合理的利益交换,而是一个不算糟糕的开始?”
“你没有资格定义。”塞尔回答,“只有我有。”
科特拉维俯身搂紧对方的腰,换上祈求的声调:“请至少也要把它定义成后者。”
“理由?”塞尔问。
“求你了。”科特拉维回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塞尔想。
他掰开对方的胳膊,交换了彼此的位置,扣紧对方下巴,俯下身去吻他。
科特拉维短暂地怔住,异常意外地问:“这个回答是?”
塞尔再度让他住嘴,用唇,许久才分开。
他说:“我会拭目以待。”
听风者?
阿达加迦满脑子都是从风炎圣树那里听来的那个陌生词汇,却来不及询问,就被小城主拖进了传送阵。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