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履行职责,他不会以这种近乎于无止境的自我牺牲方式来捍卫,也不可能如此,因为无论是谁都是自私的,不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存亡。
所以到底是什么让阿达加迦做到这种不顾自己生死的地步?
帝坎贝尔想要一个答案。一直想要。可他同时也发现不能探知对方的过去,否则他就会失去对方。就像他在圣树下所说的宣言,因为他的本能告诉他,那就是最好的、能留住对方的办法。他也的确拥有耐心,可以为很多事让步,可以为更多的事情等待……不过,那是以那个混蛋留在他身边、留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为前提条件。而不是现在这样,对方依旧像之前一样,擅自做主的不告而别。
所以他其实根本等不到那样的一天不是吗?
所以,其实一切早就注定不会有答案了。
“哥哥,你是时候习惯了吧?”卡露雅尔说。
“什么?”帝坎贝尔勉强抽回一些思绪。
“阿达就是那样的性格,已经改变不了了,哥哥你能明白的吧?”卡露雅尔问。
“……是的。”帝坎贝尔艰难地承认根本无法改变对方,无论是等待还是让步,都不行。
“哥哥其实也是这样过分的性格,谁都很难改变你决定好的事情,包括你的情感。你们俩在某些奇怪的层面非常类似,都是任性得过分的类似。所以你其实应该能理解阿达的言行,只是无法忍受而已。”卡露雅尔说,“就像你无法忍受自己一样。”
——无法忍受面对巴尔德君主、面对眼下等等与之情况的时候,而显得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样。
“阿达的确很自私,每次都擅自行动。可你为什么要尝试去改变他?”卡露雅尔困惑地看着帝坎贝尔,“我觉得如果你想改变对方,不如先改变自己,否则同样也是一种非常自私的行为。”
“我……”帝坎贝尔后知后觉一愣,却无法否认卡露雅尔的话。
他心虚地沉默下来,尤其是她提出的疑惑,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或者,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你想个办法来对付阿达这种擅自做主的行为。别放任他,别让他随便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就算要死,你也可以选择跟他一起死在某个角落里。”卡露雅尔说。
帝坎贝尔惊愕地看着她。
“可那同样也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行为。”帝坎贝尔说,“我不能这么做。”
他在阿达加迦的问题上的确容易丧失理智,可他不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应当履行的责任。
是的,没错,就是他的结症所在。
他肩膀上承担着责任,阿达加迦同样肩负着某种承诺,他们在这一点上始终相互冲突,因而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方,他们都只能依照自己选择的既定轨迹来向前,没有办法舍弃掉自己,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
的确就是卡露雅尔所说的那样,对方很自私,他也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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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坎贝尔得出结论的同时彻底地沉默了。
犹豫是理所当然的事,就他连一贯坚定的眼睛也带上了不确定的意味。
他能抛弃责任吗?他能放弃必须履行的职责与义务吗?
“你们两个啊,为什么都这么笨呢?”卡露雅尔从帝坎贝尔脸上看出了回答,无奈地叹息,“阿达那个笨蛋已经考虑了很多麻烦的事情,哥哥你就别像他那样考虑那么多不就行了?”
“什么?”帝坎贝尔困惑地看着她。
“我说哥哥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卡露雅尔认命地说,“你就用最简单、最直白的……最像你的方式思考就好了。”
“最像我的方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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