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践踏过那可悲的黑色花朵时开始,就明白对方对自己、对一切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厌恶与憎恨。
他用最后的手段拴住对方,试图让对方找到一些舍不下的东西。
可是,对方却对他报以了同样的选择。
他是为了他的尊严,他也是同样。
于是可悲的塞尔只能在后来告诉对方:“我将终身不会选择誓约骑士。”
可他本来是想说:我将终身不会选择誓约骑士,直到你赢得圣书战的那一天。
因为他早已经有了一位誓约骑士,存在于过去的誓约之中。
只是,这位骑士只存在于他的心底,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与塞尔心中的誓约骑士那绮丽的癫狂相比,他犹如倾盆大雨下的一缕阴影,即便侥幸置身顶峰,依旧如此可悲。
他们都背负着挚爱与尊严,他们都既自恋又自私。
的确是败类。的确是残渣。
他们两个相互擦肩而过。
他选择了后者,背弃了前者。
他选择了前者,背弃了后者。
错身即是永别。
“再见了,我曾经的挚爱。”
科特拉维最后选择在塞尔的血中单膝下跪,如情人般呢喃。
“永别了,我此生的挚爱。”
第162章 冻火灰砾(14)
黑夜静默,城堡崩塌,曙光未至。
冻火与灰砾相互落幕,漫无边际朝着四周蔓延。
所闻所见,尽是谎言。
科特拉维站起来,缓缓地向离开城堡的方向走,带着一种不经意的散漫。
跌落的石块只要靠近他,就会被他周身四溢的冻火阻止。
“……舍弃此地我们将遭受无情的放逐与残忍的屠杀,曾经盟誓共同消灭原生种的侵略者啊,你们将为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他们的未来在何方?
为战斗而生,又死在战斗之中?
“诺拉艾菲,这就是您、这就是‘三战灵’带领我们崛起的初衷吗?”
他询问着彼端早已经不复存在的幽灵,一个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历史为什么要被称做历史?”
又一个无解的问题。
“不断的战斗究竟是在赋予我们天职,还是仲裁?”
再一个。
“我们究竟是在依循精灵族未完成的未来,还是在重复人类过往的错误?”
无以计数的问题。
“原生种才是真正遵循着生物本能的物种吗?”
“精灵族始终沉迷于无聊的自尊心和荣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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