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方从来没有任何想过要危害他的打算,反到以某种近似于保护者的姿态陪伴在他身边。自相矛盾得过分,也加剧了他对他地怀疑。
“过于完美的谎言,过于完美的伪装,毫无破绽的贫弱低阶,不是吗?”
科特拉维并不期待阿达加迦的回答,只是想揭穿这些藏了太久的秘密。
“可是,大家都忘记了一件事。”
如同一个盲点,被放置在大家都能看到的最显眼位置,大家反而注意不到。
“普通天赋的同胞们,从低等到佣兵需要五至十年,从佣兵到爵位需要十五至三十年,这一切都是由魔力因子的数量——魔力值来决定。你不是帝坎贝尔那样的‘特例’,你也不是纯血或没有天赋的普通同胞,否则你在这十年来不会一直停留在低阶,就连魔力值都一直维持在二十一岁的阶段——维持在实验室仪器检测到的年龄阶段,因而你的评级定阶也从未上升过。
“这等于从我捡到你的那个时候开始,十年间你既没有丝毫的增长也没有降低,成长和改变的始终只有你的外表,甚至悄悄成长到了充满欺骗意味的、接近于成年期的阶段。”
如果说“非纯血”的成长是一种灵魂和身体的同步匀速方式,那么“纯血”的成长就是以灵魂为优先,却将身体置于灵魂之后,这样纯血的魔法天赋才更高,而被滞后的纯血的外表成长才会变得得过于缓慢。
“只有纯血才没有同步匀速的成长,但你的外表虽然成长了,魔力却始终毫无变化,而你美丽的眼睛却跟没有成长的魔力值截然相反,完全可以证明你就是纯血,至少曾经是。答案很明显:你是一个非传统意义上的特殊纯血。因为你的魔力完全没有成长,你的外表却保持成长。”
阿达加迦是在自身魔力维持完全不变的前提下,身体却成长了。
“如果说科学就是身体,灵魂就是魔法,它们在你身上却既没有任何规律可寻,也没有任何奇迹可言,根本不像是一个整体,更像是毫不相干的二者。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等到科特拉维短暂地停下来,阿达加迦才叹着气,以一种极力避免的麻烦就在眼前,这才不得不去面对的态度开口说:“或许,只是我的天赋太弱了,所以魔力才会提前停止增长。老师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吗?”
“魔力只有在外表正式成年时才会彻底停止增长,维持在一个恒定的数值,直到魔减症来临。而你的外表显然没有到成年期。这远不是可以用弱、没有天赋或者不是纯血来界定的东西。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跟帝坎贝尔一样也是特例。”
科特拉维停顿片刻,又继续道:“或者说,你是一个过于特殊的样本,是连我都仿造不出来的样本。”
“不。”
接着他否定了自己的话。
“你的魔力其实就像是只存在于人类照片或是精灵长笺里——它们被定格了。”
科特拉维始终维持着优雅的说话方式,不像是一个刚才语无伦次的质问过无数问题的家伙,也不像是一个试图毁灭西乌斯城的叛徒,是阿达加迦再熟悉不过的优雅。
“帝坎贝尔和你,就像是某种‘存在’的分界,一个总在以让我吃惊的速度成长,另一个却恒久不变。”
“我只是……”阿达加迦再度尝试编造谎言。
“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撒谎?”
科特拉维将关于阿达加迦的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至少他是如此认为的。
“你是不是‘银炽之风’的学生?”
阿达加迦出奇平静地摇头打断:“不是。”
即便他亲口说出答案,也不会有谁相信。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那些秘密。”科特拉维优雅地疑惑着,“你到底藏着什么?在这种情形下,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情况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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