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任由对方不断地吞噬。
“拿走吧。”
某种近乎于甘之如饴的声调。
“如果你需要,可以全都拿走。”
因为真正让他剧痛不已的根本不是被吞噬魔力的过程,也不是那些灼烧的不散火焰,而是其他不可见的东西在不停地刺痛着他。
是对方的眼睛。是对方即便看着他,也没有在看他的这一刻。
“阿达……加迦……”
第三声呼唤,被疼痛撕扯得断断续续。
阿达加迦依旧置若罔闻,眼睛显得比刚才更加空洞,加上布满全身的烧伤,让他就像只剩呼吸的半具焦黑骸骨。
恐惧伴随着愤怒让帝坎贝尔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他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包括他的天赋魔法。可他不停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失控。因为若是连他都失控,还有谁能唤回阿达加迦。
“临驾。”帝坎贝尔轻诵这个已经听过两次的词。
不是凌驾,是临驾。
这是阿达加迦才知道的特殊免吟魔法,只属于对方的魔法,而他的言行也像这个词本身的意思,他从没有想凌驾于什么之上,只是临时的、短暂的帮助周遭驾驭那些难以控制的东西。
就像无数次救自己的时候那样,他甚至要假装没有发生过那些事。
一位始终藏身于幕后的守护者。
帮帮我。帝坎贝尔对自己的另一种自然精灵说。那些碧绿色的,始终潜伏在自己灵魂里,蛰伏在火焰里,如同从未发出过任何声音的那些风精灵们。
“临驾、临……”
他不停的重复着这句免吟魔法的咒语,冀望着奇迹发生。
“我是谎言。”
一种不像是阿达加迦的声调出现了。
如同没有风的水面,一丝波澜也没有。
“谎言要被葬送在……”
“不行,不准,我不同意。”
帝坎贝尔用任性的词句打断了对方的声音。
“回来。”
接着却发出极轻的声音。
“不管你要什么。”
没有命令式。
“不管你是什么。”
也不冰冷。
“你都必须回来。”
如同诱骗。
“求你了。”
充满无法掩藏的恐惧。
“……求你了……”
他用力按住对方后颈,同样死紧的抓住肩膀,收紧自己的手臂,将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里,以此确定着对方胸口的心跳,确保怀里的混蛋还活着。
可能过了一分钟,也可能是数万年,他终于看到自己身体里陆续涌出了碧绿色的螺旋光丝。
它们缠住自己,也缠住阿达加迦,用无形的力量将他们连协在一起,让他逐渐成功地克制了自己心底不断涌出的负面情感,仿佛在告诉他,唯一能让他失控的理由正在他怀里,对方也还活着,这已经足够阻止一切,他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失控。
下一刻,帝坎贝尔终于真正的、彻底的、驾驭了他的天赋魔法,以他无法预料的形式——
焚烧赤红的中央,有一圈如同光晕的苍蓝火焰,环绕着中央两道几乎不分彼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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