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条公约里的最后一条就是明确六座灵城的城主、首座的现任拥有者,必须付出与所得权利和荣誉相应的诸多责任,他们不止有义务肩负全族的安危、主持公证、力求正义,还必须歼灭任何危及族群或违背公约条款的敌人。
“如果身为城主的你们没有能力完成其中的任何一条,就该被视作背叛族群和公约的叛徒。”帝坎贝尔说,“你们必须接受最严苛的惩罚——沦为全族同胞的敌人……”
“责任?义务?敌人?没记错的话还有‘城主许诺’和那些无聊的‘城主公务’。你不认为‘首座’必须承担的责任太多,获得的东西却太少了吗?”威尔因不屑一顾的说,“首座给过我们力量吗?它让我们变强了吗?都没有。细究起来只是让我们背负了一个没有任何实际用途的特殊阶,还有一堆无聊的责任。尤其在战斗方面,根本起不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
“帝坎贝尔拥有出众的纯血天赋,可以不依靠圣书就成为圣阶,当然可以说出这种自信的宣言。”麦德施说,“我们根本连参加圣书战的空暇都没有,那么多年了还是一个高阶。”
“就此满足于现状才是愧对了族群的本能,不渴求力量才违背了我们的天赋。”艾琳娜说。
德隆纳说:“无论是城主制还是纯血家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在他之后对方都陆续的主动剖白。
“科特拉维这边就不一样了,至少我们几个现在都成为了圣书的持有者了。”
“成为圣阶不过是迟早的事。”
“是吗?”帝坎贝尔打断了他们,“你们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早已经不是获得多少力量的问题了。”
“那是什么问题?”除科特拉维之外的叛徒都不自觉问。
“这还需要问吗?你们到底有多么愚蠢又可笑,还是你们已经聋了,根本没有听见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什么?”三位城主不自觉齐声问。
“‘我只希望得到好处,但我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
“既然你们厌恶随首座而来的责任和义务,当初为什么又要沉溺于享用首座赋予你们的荣誉与权力?”
帝坎贝尔将己方刚才遭受地嘲讽尽数奉还给对方。
“想想你们居高临下的站在首座台阶上俯瞰自己同胞的时候,大家向你们行礼的时候,大家遵从你们的命令的时候,甚至是你们一句话就决定大家应该拿多少任务报酬、是否违反公约以及未来应该做些什么时候……那些时候你们在乎自己是否从城主首座上获得力量了吗?难道不是已经在享受首座赋予你们的力量了吗?”
阿达加迦愕然地看着帝坎贝尔,眼睛为周遭的火焰映出夺目的金色。周遭整齐而彻底地静默了,四周只剩下风和火的声音。因为帝坎贝尔过于犀利的质问,因他每一句话谁都无法回答。
“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本质?”帝坎贝尔说,“不承认它就不存在了吗?例如我,我就是一个易怒且高傲的家伙,谁都知道我有诸多逆鳞,谁都知道我有诸多不切实际的目标。而你们呢?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却还奢望与自身实力不相符的力量的家伙,因此才会愿意为此舍弃自身的一切,去做一个叛徒。甚至还妄图为你们的背叛行径冠上自由的虚名。这样就能自诩为正义了?不过就是愚蠢的自我欺骗而已。”
“没错。”
漫长的时间过后,那道优雅的声音反驳了帝坎贝尔。
确切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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