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点头同意了阿达加迦的说法。
“科特拉维并不是空间系,他所用的庞大传送阵之所以能不受周遭的影响,不是因为他是风阶,而是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魔力构成的传送阵,而是用魔鬼因子,也就是魔鬼的力量催生出来的,一种属于魔鬼的特殊魔法——血系。”
他说:“我称呼它为‘血系魔法’。”
而科特拉维所用的正是血系魔法的构成阵。
“这恰好能证明我们体内拥有的其中两种因子。只是当我们在固有认知里很强大的时候,并不能使用那些力量,除非前两种因子沉默,才会由永行因子占据主导……”
基础构成的不同决定着能毁掉血系魔法构成阵的途径只有一种——魔力因子。
“我们自身血液里的魔力因子,再加上风魔力,这样,才能彻底破坏。”阿达加迦说。
就像当初科特导师用来挽救他所用的那个传送阵。
这也是巴尔德君主最先观察永行小队里是否有“风阶”的原因,因为只要有风阶在,就能跟魔鬼君主“同阶战斗”。
“当然,如果只是风阶,也破坏不掉它,因为血系魔法只能由更高的阶位才能向下进行破坏。”而在风阶之上是什么阶——如果它的确存在,阿达加迦也从未听说过。
帝坎贝尔沉默地听到这里,陡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已经在遭遇巴尔德魔鬼君主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血系魔法了——魔鬼的“血”构建的某种“镜面”,看起来像某种奇怪的防御,也可能是攻击,只是被阿达加迦阻止了。可是后者并不是风阶,那他又是如何做到跃阶破坏对方的魔法?难道因为他是风系?
更多的问题从帝坎贝尔的脑海中浮出,可他现在并没有办法理清它们,更不用说是开口询问的余力了。
阿达加迦陈述到末尾才停下来,准备面对大家的质疑。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大家出奇整齐地静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帝坎贝尔才以一种过于古怪地声调说:“原来我们并非……”
他后面的声音自行隐没,仿佛不想让大家再面对一遍这个事实。
阿达加迦垂下视线,再度沉默了,仿佛刚才擅长讽刺、进行过兀长叙述的都不是他,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再度用自己的手覆上了帝坎贝尔的手背,安抚性的按了一按。
帝坎贝尔忽然松开了阿达加迦的胳膊,反手握住后者手,盯着他的眼睛说:“这就是你独自隐瞒的秘密?”
阿达加迦审视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寻找阴霾。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丝也没有。
他叹了口气,回答:“的确是。”
这竟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帝坎贝尔立刻察觉到这种可能,或许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却不是全部。
“明白了。”他含糊地应完这句便移开了视线,同时也松开了手,在阿达加迦来得及拉住他以前,茫然地向前走出去两步,却在对方以为他会彻底走开以前,又忽然停在了原地。
他微微屈着脊背,垂着头,像是在盯着地面,其实什么都没有在看。如同任何少年强迫自己接受一个过于绝望的真相时,既想逃避,但又因为身上还有尚未磨灭的勇气,不允许自己逃避。
阿达加迦对那道在他看来过于单薄的背影伸出了手,想像之前那样安抚对方,可他途中又收了回来,任由它垂落在自己身侧。就像以往他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该不该说,不知道大家能否承受的时候那样。所以每一次都会选择闭上嘴,做一个沉默的族群守护者。就像他曾答应过导师的那样。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说点什么。”帝坎贝尔却不允许他如此。
“对不起。”阿达加迦最终选择了道歉,“我……”
话语到这里消失。
他的道歉声让帝坎贝尔像被什么惊醒了一样,重新回过头看向他。
“你又忘了我说过的话。”帝坎贝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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