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我吻了那幅画。”
“……”
三战灵啊!直到此刻,直到阿达加迦在心底呼唤三战灵的此刻,终于从此前的固步自封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在心底失声惊叫:他其实已经听过一遍了,但他居然给忘了?!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此刻,帝坎贝尔略微弓起背,倾身给了前者一个拥抱。
他的下颚短暂地磕在对方的肩窝,如同一只蜷伏起来的动物幼崽,以全身的重量压向对方,以一种异常过分的、近乎挂在浑身疼痛的对方身上的形式,让后者觉得身上更疼了,可是他却说不出让对方滚开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仿佛对方的情绪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了过来。并非单纯的喜怒,而是混淆在荆棘里的剑刃,发疯似的在漫无边际的崎岖里披荆斩棘,他的话语也是同样,近乎于语无伦次。
“你用了覆盖西乌斯城那样需要消耗庞大魔力的特殊魔法,却逆向生长了;你明明是低阶的魔力,却能用圣阶的都做不到的魔法;那你当初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魔法,多少次,这才会逆向生长了数百年之久;在你持有圣书的时候,你是那么的强大,可后来为什么你会把圣书归还,为什么后来又消失无踪……我这里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你,可我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问起,我甚至不知道你离开之后的二百年间究竟在什么地方,因为你根本没有给过我机会问。”
帝坎贝尔所有的疑惑,阿达加迦都问过自己千万遍。
为什么对其他家伙有助益作用的圣书,却反而在削弱自己?就像他们会怀疑没有魔力因子的是否还是同胞。为什么被视作起源“三战灵”留下的力量,族群的象征、公约、起源,却都在排斥他,甚至想摧毁他?
帝坎贝尔口中的疑惑阿达加迦在那两百年的荒原流浪生活里问过自己成千上万遍:他到底是什么?
可惜,没有答案。
后来他学会了不去在乎那些没有答案的事。
可疑问依旧存在。
就在阿达加迦准备推开帝坎贝尔的时候,他却遗忘了肩膀上的重量,也忘却了疼痛。
“别走好不好?”
哽咽的声音微哑,几乎轻不可闻。随后是颈间感受到滴落下一种过于谨慎而小心的水滴。可惜它们并非是水滴,也并非是自己的汗。
不多。零星几滴。在还来不及分辨时就消失无踪。可事实却以一种过分喧嚣的形式,不容辩驳地呈现在他的耳畔。
哭了!
坏蛋!
过分!
主人实在是太邪恶了!
他比您小将近六百岁!
您居然把他欺负哭了!
不过,他哭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哦……
或许可以多欺负几次?
阿达加迦:“……”
提问:你们又是从哪学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回答:我们不会出卖朋友的!
好的。看来还是那些可恶的暗夜精灵。
阿达加迦在自然精灵们的吵闹声中叹了口气。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欺负小自己六百岁的小城主的确是非常混蛋的行径。
他侧过身,捧着帝坎贝尔的脸,以过小的手和并不熟练的动作帮对方擦了擦没来得及干透的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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