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下流!变态!轻浮!混蛋!”
他边骂边站起来,大步跨出浴室,顺手关上门的同时没忘记吼:
“你快给我闭上嘴去洗澡!现在立刻马上——我在门口等你!”
“有什么关系?”阿达加迦冲他的背影喊,“我又不介意一起……”
“闭嘴!你不介意我介意!”帝坎贝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略作停顿后,重新拉开门,虽然脸还是红的,表情却异常的认真。
“一会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他说。
“是之前说的那件事吗?”阿达加迦立刻表示:“我还没考虑好,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不是那件事。”帝坎贝尔说,“是另一件。”
等阿达加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帝坎贝尔先凑到他湿漉漉的发顶闻了闻,接着是耳边而颈边,确定又能嗅到那种属于对方的如同干燥的风带着些许森林和大地气息的味道,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
“怎么了?”阿达加迦感到很困惑,同时庆幸自己拥有六年百年厚度的脸皮,能及时阻止任何变化,“是没洗干净吗?”
“不是。”帝坎贝尔回答。
“那下次要不要你帮我洗……”
“闭嘴!”
没有数百年厚度的帝坎贝尔的脸自然再度率直的红了起来。
他没给对方继续调笑自己的机会,迅速重新扛起对方,奔回了房间。
再度被小城主丢在同一张床上的阿达加迦一边爬起来,一边对此表示了真诚的困惑:为什么每次他随便说两句,小城主都会不好意思,但是吻他或者把他扛来抱去的时候,就没有见小城主脸红?或者说是这种时候对方的脸反而会红的慢很多?
正当阿达加迦把小城主的脸红的时机界定为一个奇怪现象的时候,就听到了对方的提问。
“你这几天到底躲倒哪里去了?”帝坎贝尔俯视着阿达加迦。
“我没有躲。”阿达加迦很无辜。
帝坎贝尔瞪他:“谎话精。”
“真的。”阿达加迦辩解,“我的确哪里也没去。就在房间里。”
“这间房间?”帝坎贝尔问。
“对。就这间。”
“但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找了至少十遍。卡露和诺拉也帮忙找了……”
别说房间,甚至是整个中央城堡大部分的地方。
阿达加迦难掩惊讶地看着对方,差点脱口而出:就没想过要找一下壁柜里面?可他及时住口了。因为他知道就算帝坎贝尔想找,也打不开这个柜子。毕竟他的风魔力都源自于自己当年的那些“自恋画像”,此前又已经全部还给了自己,关于风魔法的天赋方面的话题显然是他和对方都有意避开的话题。
而且,谁思考的时候会躲在柜子里?恐怕只就有阿达加迦自己会做出这种过于奇怪的举动。
更何况,即便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奇怪,也会不自觉如此。
“你还在生气吗?”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跟脑袋里思及的顾虑正好相反,“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你……”
“我没有生气。”帝坎贝尔打断了对方,“不,其实我是很生气,但相比生气,我更加担心你。”
以往他只有发怒这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因为其他的情绪是在他成长过程中不允许显露出来的部分。但他知道单纯发脾气的话,对阿达加迦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对方甚至会娴熟的、就像哄任何小孩子那样,用些好听的谎话蒙骗过去。
“我担心你会跟之前几次一样,忽然就跑得不见踪影,而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该去哪寻找你。”
用这样直白的方式说出自己的想法,对帝坎贝尔来说也是第一次。
“我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奇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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