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花看得出来,海克鲁的大家都很喜欢你。”他选择避开了海蒂话题,看向周围的花朵,导向了另一个对方或许希望听到话题,“出于礼仪,我也应该做一朵这样的花送给你。但是抱歉,我现在的魔力,已经……”
“没关系的。你还愿意来见我,已经让我很高兴了。”海蒂用自己唯一的胳膊反握住阿达加迦的其中一只手。
她的力量非常有限,阿达加迦甚至不忍心抽回。尤其加上对方所说的话。
“对不起,凯达亚。”她说,“如果海恩当初能做出其他的选择,一切就都不会发展成这样。”
可事实上,生命就只会遵循着时间的轨迹,不断向前,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假设。
“或者,我当初能勇敢坚强一些,至少让我拥有足够勇气,不惧怕你的力量。”
就像童话力可悲又无力的公主,始终在等待骑士或王子来拯救,却不知道自己才是最应该拿起剑的那一个。
“再或者,跟你一起离开海克鲁……”
海蒂没有再说下去。这只是一个老者的悔恨。无论阿达加迦还是她都清楚的明白,就算一切回到当初,她、海恩、诺迪家族以及海克鲁的同族们,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并非帝坎贝尔,也不是卡露雅尔、诺拉、莉莉娅和欧兰因,他们已经腐朽的灵魂根本做不出第二种选择。
他们随后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例如当年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趣事,默契的避开糟糕的话题。尽管无趣,但是友善。
海蒂在这方面始终跟海恩完全相反,羞怯的天性让她很少说话,但是会认真的倾听并附和,甚至从不质疑其中的真假,只是乐于聆听。阿达加迦则想过去一样,编一些有趣故事讲给对方听,完全把海蒂当做一个小女孩来对待。跟那些会被一个睡前故事吸引走所有注意力的、不满十岁的、魔法课程里的小学员们一样。
等到海蒂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就告辞离开,并答应过几天再去探望……
……
“……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过程。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阿达加迦认真的把这次极其普通的“对患上魔减症的老朋友的探望”行为,从头到尾一点不漏的复述给帝坎贝尔听。但后者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瞪着阿达加迦。让阿达加迦心底产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并且随后就后悔了自己刚才老实交代了一切的愚蠢行为。
他就应该贯彻自己的原则,做一个沉默寡言的好灵!
因为,他一不小心就告诉小城主,自己下午是“独自”去探望了海蒂。
问题不在于探望,而是:独自。
“快点给我写下来!”帝坎贝尔毫不留情地吼。
阿达加迦用双手捂住耳朵,等自己脑袋里的回音变小了一些,才摆出真诚地委屈表情,说:“你说是见海恩的时候不准自己去,没说见海蒂……”
“参考你以往的言行,只要是我没有在场、没有亲眼看到的,都不算数。”帝坎贝尔边冷酷无情地回答边从餐桌前站了起来。
他当然没忘记顺手捞起阿达加迦,把他带进了隔壁的城主公务专用房间。
然后在桌子前对他重复了刚才的命令:“所以,请你写下来。”
“我拒绝。”阿达加迦当然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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