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是源于不可复制的灵魂,所以才会有天赋魔法,所以才不会有基因遗传魔法系别的无可捉摸的特殊规律。可在我们的灵魂长成之前,一切都是未定的;
“可死在繁衍实验室里诞生之初,大家都是一样的,要一直等到六岁,才能显露出属于自己的天赋魔法。因为那完全就是源于完全不可控的灵魂,我们需要时间来让灵魂长成;
“但海克鲁为什么低阶只有不到10%?难道海克鲁能提前预知所有的孩子未来是高阶还是低阶?”
他所到这里再度停了下来,并收紧了握着剑的那只手,紧到指关节发白。
为什么?当这个疑惑第二次随着阿达加迦的话语出现在帝坎贝尔脑中,他也回忆起了到自己的幼年。
那种近乎于苛责的威逼式成长,“如果没有力量就会被家族舍弃”的威胁简直无处不在。他是坚强的挺过来了,但不够坚强的那些孩子又该怎么办?
他们的灵魂会直接崩溃,被天赋魔法吞没,根本没有长成的机会。
阿达加迦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躺在帝坎贝尔腿上,用一种随意的、仿佛置身事外的态度说着这些话,但他的眼睛却不像他所表露出来的那样平静,不断传递出难抑的愤怒。
结合对方之前所说的话,还有刚才听到的这些,关于五十年前诺迪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成年成员尽数死亡的真相,已经清晰浮现在帝坎贝尔的脑海。
他思考出结论的同时,阿达加迦也鼓足勇气挑明了这个真相。
“当他们明白自己遇到了战胜不了的敌人,并没有像你、像莉莉娅他们那样,选择自己留下来战斗,让同伴们先走。而是选择把中、低阶的同伴们留下,用他们的牺牲来换取自己逃跑的机会。”
再也没有比这更让阿达加迦无法启齿的真相了。
尤其他曾经还与这个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那不是应当遵循公约的灵族。”他们违背了强者应当肩负的责任。
“仅仅是因为魔力因子的多少,就要这样残忍吗?”他们在扼杀自己的同类。
“但我同样扼杀了他们。”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违反公约。
“而我在杀死他们的那一刻,已经违背了它。”他早已经没有资格守护公约了。
“我经常问自己,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的声音到途中已经不自觉发颤,他的身体也是同样。
“我不是正义的,但我毫无疑问是残酷的。”
他在维护公约的同时,早已经无数次违反公约。
而他除了继续做公约的幕后守护者,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继续走下去。
所以,他才会将自己称作:谎言。
第309章 缺失之风(25)h
他说到这里,重新坐起来,半跪着,直视着帝坎贝尔的眼睛。
“所以,的确是我杀的。”或者称之为:袖手旁观。没有引开敌人,没有打算拯救他们。
因为他们把自己的同胞作为牺牲品,而袖手旁观的自己本质上也是一样。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
他不打算进行任何冠冕堂皇的辩白,没有宣称迫不得已,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宣泄。
真实和谎言在他身上早已模糊了应有的界限。如果没有这种不由自主的战栗,他就像是陈述了一件与其无关的事。就像他随便编造的、张口就来的虚假故事。
“但,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他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谁来相信。
无论是梵释,大城主,银炽之风,科特以及那不得而报的仇恨,还是源于自己自私和隐瞒而留给整个族群的无知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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