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家族,还是指导者,都无一例外会止于死亡,而且是过于“混乱”的死亡。
因为两百到四百岁之间的寿命差距,让他们很容易遗忘了时间流逝的残酷性;
因为魔减症难以捉摸的特性,让他们必须面对这种不知道成因,也不知道结果的死亡;
因为他们的“项圈”让他们只信仰力量和战斗;
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面对怎样的命运……
就像海蒂,就像科特,就像梵释,甚至就像他片刻都不愿也不敢回忆的“那些”死亡。
这是阿达加迦最为担忧的事。
因为它将引发许多糟糕的变化。
帝坎贝尔静默地站在暗下来的通讯室中央,眼睛埋在逆光的阴影里,很难分辨出他的喜怒。
阿达加迦却能从他抿紧的嘴唇和轻颤的双肩,察觉到那些糟糕的情绪。
“你没必要这么生气。”他说。
“为什么不?”帝坎贝尔反问。
“因为我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一个。”阿达加迦理所当然地回答,“但我完全没有。”
帝坎贝尔有些哭笑不得地转向对方,颇为不满地盯着他。
他试图从对方眼底找到一点情绪,可惜的确没有,这让他更加无法反驳。
“你为什么不生气?”他问。
“答案显而易见。”阿达加迦边说边走向对方,拉住了他的手,“因为你并没有答应,不是吗?”
“我永远也不可能答应。”帝坎贝尔用不满的声音回答。
“这是一个让我感到非常高兴的答案。”阿达加迦说。
他没有用“安心”,而是“高兴”这个词,轻易就抚平了帝坎贝尔心底的不满。至少抚平了其中一部分。
“走吧,”阿达加迦说,“我们得准时去给大家上课。”
帝坎贝尔点了点头,任由对方把自己拽出了房间……
想做的事情永远比能做到的多,好事也永远比坏事少,他们唯一能做到只有尽力做好眼前的事。
就像他们穿过白塔走廊的时候,总能看见跟西乌斯中央城堡类似的颜色,可它并不是西乌斯;
就像所有向前的道路,都只能选择不断向前那样,否则它就会变成另一条道路;
就像一切珍贵的部分都必须从开始就小心维系,而已经被毁掉的部分则永远也不可能恢复原状。
历5780年,冬火之月,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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