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打量着小皇子,小皇子的眉眼与萧家人颇为相似,笑起来时,还有点像萧秋折。
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通体发绿,带有一抹红,与她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免皱起眉头,心里也有些慌乱。
小皇子见她盯着自己的玉佩看,也低头看了看。
这时,太后对小皇子道:“毓儿,你先去院里玩一会,待会皇祖母再陪你。”
“好的皇祖母。”小皇子行礼,看了晚青妤一眼,便随着小宫女出了大殿。
小皇子离开后,太后这才说起正事。她的语气并不友善,蹙眉看着晚青妤,道:“先前哀家一直以为你与萧秋折成婚,并无什么真情。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萧秋折忤逆哀家旨意,胆大包天,哀家为此忧心不已。哀家所做的一切,本是为你们晚家着想,孰料萧秋折如此放肆。你告诉哀家,此事该如何了结?”
太后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抬高,显然怒气未消。
晚青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道:“太后请息怒,此事怪不得萧秋折。只是事情来得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也怪臣妾先前未与他商议妥当,才导致这般误会。”
“误会?”太后冷笑,“那和离书都被他画了个叉号,你说是误会?当时你明明已签了字,他岂会不知你的意思?说来说去,还是他不愿与你和离。这倒让哀家有些怀疑,你们究竟在密谋什么?难不成真想造反?”
晚青妤急忙叩首道:“太后息怒,此事绝无可能牵扯到造反。臣妾与萧秋折皆是国之臣民,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即便给臣妾十个脑袋,也不敢有此念头。”
“太后明鉴,儿女情长之事,一时难以断清,臣妾恳请太后多给些时日。臣妾如今住在晚府,也未打算再回亲王府。不过一张和离书而已,对臣妾而言,有无皆可。此事确实怪不得萧秋折,是臣妾未与他讲清楚,望太后莫要怪罪于他。”
她说着,去瞧太后的神色,又道:“太后,臣妾恳请您让臣妾来解决此事。您放心,先前臣妾一直住在山上,许多人早已忘却了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况且,臣妾与萧秋折的感情一直被人议论纷纷,外界从不看好我们。这段婚姻,对外人而言,本就不值一提。”
萧秋折说,太后逼他们和离,可能与付钰书有关。于是,她接着道:“上次萧秋折与付钰书在宫中打斗,想必太后已有所耳闻。我们三人之间的纠葛,您应当也知晓一二。付钰书自外归来后,也曾找过臣妾,说了许多感人肺腑之言,称他从未忘记臣妾。此外,付家一直帮衬我们晚府,还提拔了臣妾的四弟前去当值。臣妾对此十分感激。感情之事本就复杂,太后您不必忧心,留些时间,让我们三人处理。”
此话一出,太后不禁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对付钰书还有情意?你们三人之间的纠葛,至今未有定论?”
太后沉吟片刻,冷笑道:“哀家好似明白了,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后路。而付钰书,便是你的后路。”
晚青妤没有回答,她故意如此说,是想让太后产生错乱,借此拖延时间,既然付钰书如此逼她,她也不能再畏畏缩缩了。她道:“太后,和离书的事,您先不必着急。让臣妾再去劝劝萧秋折。他近来也为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感到焦虑,时日久了,或许会自动放弃。他是京城中有名的金贵世子,而我们晚家已落败至此,说不定他早已看不上臣妾。臣妾住在亲王府的这段时日,也觉得不自在,早有搬回晚府的念头。”
她说着这些违心的话,手心里早已沁满了冷汗。她只希望能稳住太后,不让他惩罚萧秋折。
张攸年也曾说,他已将太后乱政之事上报皇上,想必皇上很快便会插手。若皇上介入,事情将变得更加复杂,太后的行动也会受到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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