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急道:“可你这次去,分明是送死,他们不是让你去打仗,是要你的命。”
萧秋折见他情绪激动,安抚道:“你先别急,此事我自有打算。这些年,我也并非毫无准备。七年前我在边关受的罪,这一次,我要他们一一偿还。七年,足够我布下一局,这一局,只许胜,不许败。”
七年前的痛与恨,他从未忘记,也不可能轻易放下。他虽非记仇之人,但当年所受的折磨,岂能不加倍奉还?如今,这一刻终于到来,他倒有些迫不及待。
陆临见他神色淡然,心中却仍是担忧,忍不住劝道:“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看能不能不去。让你父亲去找皇上,与皇上说说情。”
萧秋折:“父亲有他的事要忙,此事你不必再操心,我自有分寸。况且,舅舅和外祖父那边,我已与他们商议过了。你且安心养伤,待我归来时,希望你已能活蹦乱跳。”
陆临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焦灼:“我怎能不担心?边关那地方,九死一生,你真能安然归来吗?”
萧秋折不愿再说,问他:“鞋子在哪?”
陆临指了指柜子:“在里头,你自己拿吧。”
萧秋折走到柜前,打开后取出一个木箱,箱中放着一双小巧的鞋子。这是他四岁时,母亲亲手为他缝制的,也是母亲生前为他做的第一双鞋,更是最后一双。
这双鞋对他意义非凡,以前他经常随身携带,可每每看到,总忍不住泪湿衣襟。后来,他渐渐不愿再触碰那段伤痛,却又舍不得丢弃,便将鞋子交给陆临保管。
此次前往边关,生死难料,他想带着母亲的东西一同前去。
陆临瞥了一眼那双鞋,心中亦是酸楚,不住地叹气。他深知萧秋折自幼吃了多少苦,也明白失去母亲的滋味有多煎熬。可命运如此,又能如何?唯有咬牙挺过去,拼尽全力去改变。
他对萧秋折指了指架子上的一把剑:“那把剑是父亲赠我的,也是当年皇家所赐,锋利无比。你带着它上战场,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活着回来。”
他又问:“你去边关打仗,晚青妤能接受得了吗?你们二人刚有些情意,你突然离去,对她而言,怕是个不小的打击。”
提及晚青妤,萧秋折的眼神顿时暗沉下来,沉声道:“我走之后,你多替我照看她。如今付钰书对她纠缠不休,她二哥的事情也未了结,你务必盯紧些,莫让她受了委屈。我会把方于留下来保护她。”
陆临点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定会让她安然无恙。”
“那好,你且休息,我先走了。”
萧秋折提起剑,转身朝门外走。不放心的陆临唤了他一声:“萧秋折!”
萧秋折停下回头看他:“还有事?”
陆临皱着眉:“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与你喝酒。”
萧秋折扬扬眉,苦涩一笑:“好。”
萧秋折回了亲王府,他进屋取出晚青妤曾写给他的那些信,将信与鞋子一一整理妥当,准备带去边关。收拾完行装,他便骑马赶往乔家大院。
到了乔家大院,他刚进院子,便见张攸年正在院中晾晒衣物,那衣物似是外祖母的。萧秋折微微皱眉,未料张攸年竟会亲手为外祖母洗衣。
张攸年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是萧秋折,两人对视上,均是压了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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