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性命,不知见证了多少的兴衰,多少的悲欢。
“好了不说他了,说到他都反胃。”姬于烬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点没隐藏对他的厌恶。
只要跳下宫墙就出了宫,但是姬于烬好像不急着出宫一样,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楚风清,“马上就要出宫了,要不要在这上面留个记号?”
楚风清疑惑地看着他,姬于烬搂着他的腰落在了宫墙内侧,握着他的手在朱红的宫墙上一笔一划,游龙走蛇,很是潇洒。
大大的一面宫墙上留下了一行草书:“赵奕郁大王八”。
如此直接、如此坦荡地刻在红墙上,极其显眼,然而姬于烬却是不满足,他在下面还刻了一个王八的图样。
楚风清:“……”
他轻咳了一声,侧头不忍看,嗯,起码字还是写得极好的。
姬于烬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杰作,觉得甚是不错。
“啧,我这字用来写这个真是便宜赵某人了。”他说着朝楚风清一笑,“怎样?有没有点解气?”
他勾着唇,眸子却黑得惊人:“赵奕郁这人将来是我来杀。”
“但怕你不够解气,你又是知礼之人,想来也是不会骂人,我便想了这个绝佳的法子。”
楚风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怎么说呢……这种粗俗的话语,直接的法子,的确让人松快了不少。
楚风清温温和和的将手拍干净,眉眼弯了下,“这有何难。”
古往今来哪有文人不会骂人的。
楚风清:“我说,你写。”
刚才跟着刻了一行字,手有点酸,不想动手了。
姬于烬眼睛微微睁大了些,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两人离开皇宫后黑云压得更低了,似乎要将这座城给压塌一般。
而宫墙上又多了两行草书:“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察汝之行,莫如豚彘乎?”
……
赵离:“夫人安好?”
李钰也跑了上来,“楚哥!你们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姬狗不让我去。”
楚风清轻咳了一声,他总不能说他们在宫内刻字骂人吧。
他看了姬于烬一眼,姬于烬笑道:“听没听说过小别胜新婚?时间久点怎么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除了姬于烬,所有人脸色都变了,赵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像是听到了什么秘辛一般。
李钰好不容易褪去婴儿肥的脸皱成了一团,“姬狗,要点脸吧!”
现在没有西厂了,他已经不怕变太监了,连说话没了顾及。
姬于烬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以为没有西厂我就不能让你变太监了?”
李钰:“……”
他大惊失色:“姬于烬!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姬于烬皱了下眉:“别说这么恶心的事。”
楚风清听着两人的玩笑话,眉眼微微弯了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赵离:“主子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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