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告诉我你想做的所有事情,好吗?”
啊,原来是想帮他啊。
惠嘴角弯了弯:“当然可以,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姐姐,你都可以知道。”
只是闭上眼,上辈子的惨剧如电影般一幕幕上演。
他一直在努力地活着,但那些残酷的,痛苦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然后全部降临到他身上。
人生到底是什么东西,人生好残酷。
对于每天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接触不到诅咒的人来说平淡乏味的日子也是一种痛苦。而他这种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朋友们离去。
不断告诫自己,这是咒术师的常态。
他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残酷,这种不公。
可这想法本身就是错的:没有办法平等地救助所有人,也没有办法一视同仁。他内心有更重要的存在,这一次,他想守护的只有他的朋友们。
所以,人生重来真是好事,能重新活一次真是太好了。
惠将一切尽量简短地讲给裕里听。
他和好友们如何相遇,裕里听不太明白,但很会抓重点,她插嘴重复那些时间节点。
他告诉裕里,五条老师是他最信赖的男人。
他的恩师、前辈、指导者。
他没有告诉裕里除开最强这些标签的五条悟是个在日常上很不靠谱喜欢开玩笑,还爱逗乐子的前辈。
因为没有必要,人无完人。
大事上面五位老师是唯一值得他信赖,可以交托性命的人;惠是挑*着五条悟靠谱的方面孜孜不倦的安利着。
这直接导致了他在裕里心目中给所谓的五位老师先入为主的确立了:一个拥有强悍实力,雄厚背景,靠谱稳重成熟且以教书育人为己任的成年男性形象。
几乎是男人中的男人。
男性的所有光辉都笼罩这个名为五条悟的人身上。
她几乎想象到了这么一位背后盛放着迷人光辉,笔挺西装,温良恭俭的男人温声道:惠,我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停靠的泊,我的孩子。
他甚至慈悲的帮惠偿还了甚尔死后遗留的债务和未来的学费,只为日后可以亲自教导惠。
裕里感慨:圣父在上。
......
他和裕里在浴室呆得太久了,闷热的雾气弄得人头晕脑胀。
他听见裕里平静温和地和他说:“惠,我会用我的方式支持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我们是家人。”
明白吗?一切的前提是我们是家人。
惠颤抖着搂住她,湿润的黑发蹭到裕里的腰。
“谢谢你,姐姐——”
裕里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是那句话感动了惠。
实际上,她只是学着书里的知识,直白坦诚地说出自己内心所想。
她对甚尔也说过很多次,但没有惠这么受用,她开始担忧这样的惠日后会被人骗,会说谎的人类太多了,那些甜言蜜语包裹着的毒药,她害怕惠分辨不了。
甚尔在厨房忙活,裕里趁机回到房间处理伤口,她害怕被甚尔嗅到伤药的味道,只是用绷带草草包扎了下。
饭桌上,裕里挑掉的配菜红姜统统塞到了惠的碗里,她讨厌吃姜。
三个人吃完饭靠在沙发上歇息,惠趴到地摊上用蜡笔记录着什么,表情很是严肃,裕里靠在沙发阴影的角落发呆,甚尔像只慵懒的大猫,悠闲地靠着睡觉,电视机播放着新闻,声音很小,舒服的按摩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细雨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
天色也骤然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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