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即便后来他痛揍了那群混蛋,也无法改变他因这种环境成长而受到的影响。
但幸好,在他走向更加堕落的生活之前,幸运地遇到了他的妻子,那是一段非常非常美好的日子。
避开护卫家仆,甚尔找寻到禅院直哉的住处。
房内围满了仆从,他费了番功夫才进来。
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那小子居然不在家中。
他皱了皱眉,给孔时雨发消息,孔时雨回复的很快,发来了一个定位。
孔时雨:你以为大家族少爷的隐私那么容易查?其实出了点问题,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甚尔花了一个小时赶到地方,居然是医院。
在高级病房里,那个嚣张的金发小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孔时雨吸了一口烟。
“半个月前,这小子跟几个朋友到横滨玩,意外惹到了当地的异能力者,虽然禅院少爷挺能打的,但对方的能力太诡异,直哉少爷差点丧命。”孔时雨走到病床跟前,用手背拍了拍禅院直哉的脸。
“虽然用反转术式保下来这条命,但不清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一点就是,他成废人了,术式彻底没了。”孔时雨将一份文件递到甚尔面前,颇为幸灾乐祸。
甚尔挑眉:“这算好消息。”
孔时雨了解来龙去脉,咧嘴笑:“对吧,我也觉得哈哈。”
“你们禅院家的那个老头,这会儿正忙着跟横滨当地的政府掰扯呢。他想让特务科把那个异能力者给交出来,横滨那边压根就不搭理他,把他给晾那儿了哈哈哈,小老头这会正想办法往上层使劲呢。”
孔时雨擦掉眼角笑出的泪花,他接着说:“横滨那边的人能有几个是讲理的?特务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内部斗得厉害,但一旦遇到外部威胁就会立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甚尔皱眉,一边是有争议的异能者,另一边是秘密活动的咒术师。其实两者之间私下里的龃龉不少,但都默契地没让这些矛盾公开化。
“横滨那边没下文了?”甚尔问他。
“横滨的领导对外说法就是: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异能者暴动。也没影响到普通人嘛,不算什么大事,连新闻报道都没有。”孔时雨说。
“这绝对不是意外。”甚尔说。
他把手搭在禅院直哉的脖子上,感觉到他的脉搏跳动得非常微弱。
已经没有杀的价值了,他要的是这小子在疼痛中忏悔,但没有虐待植物人的癖好。
之后,他和孔时雨装作医护人员离去,路过一家拉面店,两人进去吃了个便饭,孔时雨掏钱,甚尔不要脸起来什么便宜都想占,孔时雨自然随他去,一碗拉面而已他还是请得起。
饭馆里的电视机上正好播着赌马赛事,孔时雨打趣他:“最近没去赛场露两手?”
这位天与暴君可是远近闻名的肥羊,他若是戒掉了赌马,赛场真该痛哭一场。
“很久没玩了。”不提还好,一提他确实手痒痒起来,思考着要不要去玩两把,早晚回去都行。本来出门是办大事的,结果大事把自个给办没了,没意思。
熙攘的街道上,孔时雨递给他一支烟,两人漫无目的地并肩行走着。
“你女儿在十天前联络过我。”
“她说了什么?”
“没有问你的事情。她发给我一些关于儿童犯罪者的资料,然后要我帮忙抓一个男人。”
“她要人做什么?”
“对啊,我也很好奇啊,最有趣的是,你猜她要求我将人送到哪儿去?”
甚尔心头忽然一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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