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人出现在夏油杰眼前。
他坐在折叠椅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棉布,堵塞住他呼救的能力。
裕里脸一半藏入阴影,阴晴不定地看着他,有些责备的意味,似乎在怪罪这个男人突然出声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她说:“你还有反悔的余地,杰,想走的话随时可以。”
“你呢,不和我一起离开?”夏油杰反问她。
这个房间太压抑了,空气也好,古怪的全新家具,都让他喜欢不起来,唯有那段星空,异常地美丽。
“我总要处理干净啊。”裕里抿唇笑,“我得把那些都处理干净,才能安心。”
“人心中的恶,必有其开始的地方,必有其滋生的源头。”
“而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往往比对异种的敌意更为强烈,正如这间地下室,又埋藏了多少恶意呢。”她轻笑着,打开灯光按钮。
一瞬间,白昼降临。
“从哪里开始说起?大概十岁,也许更早一点吧,我曾经被这个男人绑架过——”
那是一段非常惨痛的经历,也是裕里第一次体会到人性中的恶意。
第37章 鸭血粉丝汤
那些暗处蛰伏的低级诅咒一旦遇见她,便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半个月前,这里还没有诅咒出没,裕里不想推测那些东西形成的条件。
“裕里,这个男人和你的经历有关系吗?”
“有啊,他曾经想侵。犯我。”
夏油杰仿佛在冰水中,寒冷从骨髓蔓延全身。
裕里的皮肤很白,如同陶瓷般的冷白调肌肤在白炽灯下蒙上了层不真实的美感,她讲到那段被虐待的经历时,语气平静,可里头却透着股冷意。
当裕里平淡的跟夏油杰说起那段过往,就像谈论着某天饭后按动遥控看到的一则新闻。
故事的内容很简单,男人抖得像筛糠,由于嘴巴堵住无法说话,裕里每讲一段他便疯狂摇头。
其实那段经历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她觉得应该讲得更深刻些,好让夏油杰能感同身受。
可她就是不擅长博同情,把这段本该惨痛的经历讲得平平淡淡,就像电影开场前报幕的一样无趣。
在这间地下室里被杀死的人,床头柜边藏着的那些零碎尸骨,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因为肉腐烂得太快,骨头也被敲碎得厉害,根本看不出她们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男人说:爱是可怜的人自愿将受虐的权利交给他人。
就像巴浦洛夫的狗实验一样,将生理痛苦与情感联系后,爱也可以折磨我们。
裕里听到那些话,第一反应就是驳斥,不理解。
她认为那个金发男人对爱的理解是错的,爱应当是纯粹高尚的情感,爱是无暇宝玉,他在亵渎爱。
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忍着,像忍着疼痛那样屈辱地忍下来了。可那些像洗脑一样的言语,日夜不停地侵蚀着她。不可否认,男人的话对她产生了影响。
自那以后,她变得谨慎,内心封闭,对人充满猜忌。
仔细观察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每一个人触碰她的细节,她猜测对方的目的。
如同变魔术般,裕里手中取出一把匕首,尖端泛着冷光,抵在了男人脖颈上。
“之前安慰星野小姐的那些话,其实也是我想对自己说的,虽然经历了许多痛苦,但我很幸运地活了下来,这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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