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同的,她很清楚这点。
与五条悟拥抱时,她只觉那软绵的触感令人不寒而栗。她所感受到的并非是爱意,而是仿佛被看穿侵入内心的恐惧,在那刹那,她甚至与五条悟某种隐晦的情绪产生了共鸣。
那是一种饱腹后的满足。
“你爱我吗?”她垂眸,看向夏油杰。
他那疲倦的神情,被摧残的身体,比任何人都值得怜爱。
“不。”他回答得很坚定。
裕里缓慢眨了眨眼,呼出一口气,仿佛松了一口气。
那些黑发散落在她腿间,乌黑中夹杂着少量的白发,如同银色的细线。
他仰视着裕里发亮的双眸,他的手指缓缓收拢,直至胸腔感受到那股压迫,心跳声也变得沉重起来。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楚。
“我们之间没有爱,放心吧。”他说道。
他突然意识到,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在人们不需要它们的时候,都格外刺眼。
“谢谢。”她说,“我们这样就很好。”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当他需要时,裕里会回视他。
这样就很好。
“需要给你换个房间吗,这的环境不适合你养伤。”
“没事。”夏油杰勉强地笑了笑。
“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提出任何要求。”裕里说,算是她微不足道的补偿。
————
第二日,她与特别行动队的成员一同前往禅院家老宅。
为首的是一个浑身雪白的青年,轿车中,青年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裕里停下了布置任务的言语,抬眼望向他:
“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这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最高境界,涩泽龙彦轻笑。
孩童时期的的恶意比起成年人就显得直白多了,他现在远比从前更善于隐藏。
“涩泽龙彦,记住我的名字。”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裕里回望他,眼中没有躲闪。
踏入禅院家主宅,庭院中仆人们投来陌生目光,愣在原地,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他们在这栋老宅中生活了数十年,其中不乏从未踏出过老宅的奴仆。对这些人来说,外界的一切充满了未知。
而这群以裕里中心的不速之客,更像是入侵者。
孩子们在慌乱中躲到大人身后不久,她穿过回廊,来到了主宅堂前。
十五年前,就在堂屋前差点被以十个亿的价值出售的孩子,如今心平气和地面对着他们的族长,开始宣读罪行。
摧毁一个家族对她来说轻而易举。政客们惯用的手法,只需她愿意,便能罗织罪名,前提是她有力量制服这些暴徒。
禅院直哉跪坐在一旁,望着堂屋中的女人。
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可笑,用红色的钢笔在文书上抒写着什么。
她嘴角的那疤痕又将禅院直哉的记忆拉回到从前。
父亲曾称她为直哉未来的妻子,但这柔弱的女孩却令他失去一颗眼珠,代价只是那短浅的一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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