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做饭。”
懒得顾忌沙发上的脏污,直接躺了上去,他摘掉墨镜,脖颈后仰。
“高兴点嘛,好歹……,曾经的我们也是一家人。”
然后呢,记忆中的小裕里是怎么说的?
他在脑海中细细描绘着那道模糊的身影。
她总是会等自己说完后再回答,如果二人同时开口,她也会停下来等他先把话说完。就好像事事都以他为先。
他闭上眼,几次张开口,回忆着裕里说话的方式,才能把那句话慢慢说出口。
她说的是。
“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啊。”
“惠和我,还有五条老师,就是亲人。”
所以啊所以,他始终无法理解自己跟裕里为何走到这一步。棋盘下错了好歹有参照物,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她的游戏。
他的手指落在了眼皮上,解除无下限后触摸自己的眼皮,努力忍受着眨眼的酸涩感是极为痛苦的事情,但没有特别不舒服。
他曾经欺骗裕里说很痛,实际上是抱着撒娇的态度。
如果让她拿走一颗眼睛作为新年礼物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她好像很喜欢这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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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BE
调教是一件繁琐且快乐的事情,裕里从没有调教过人类,但男人又和牲畜不同,直哉那张嘴起先还能说点污言秽语,到最后只剩下哀求的份儿。
所以,人和狗还是不同的。她得用更多的语言,更精准的命令来模糊掉直哉为人的概念。畜生生来就是畜生,懂得卑躬屈膝,明白匍匐乖巧的道理,而男人需要驯服,需要抹除掉他骄傲的本质,重新打磨光泽,再细细刻好纹路。幸好,裕里向来很有耐心。
她牵着直哉的手离开地下室的那天,他似乎有些不确定,整个人苍白消瘦,像是经历漫长的噩梦,哪怕日暮见到了这位曾经贵族家的少爷也很吃惊,到底是何种折磨能彻底磨灭掉为人的尊严?他不敢细想。而他的上司仅仅是坐在那儿,随意地一瞥,便令男人浑身胆寒,禁不住的颤抖。
成为一条有智慧的狗,直哉做得很好。
她带着直哉重回禅院家老宅的那天,男人似乎对她产生了类似不舍的情绪,一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驾车的日暮表情扭曲,很显然,那位禅院家的少爷彻底成了一只离不开主人抚慰的狗。
比起斯德哥尔摩,裕里更愿意称呼这为弃犬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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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在遍布中国人身影的池袋街头,看到了五条悟的身影。
他看起来气色很好,和朋友们边聊边笑着走过,脸庞有疤的女士似乎被他轻佻的语气逗弄生气,举起手便追着他要打。
那一刻,裕里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开心。
一种名为“同理心”的东西隔阂在二人中间。
她忽然发现,她和五条悟之间,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理解过对方。
他是干净的,纯白的。
而她一直都是混沌的黑恶。
那双苍青瞳注视着她的时候很漂亮,但不是她的宝物。
“你摸我眼睛的时候,有些痛”
“不过裕里很喜欢,就多摸摸吧”
她侧过身子静静地望着那张面容,面庞透着鲜活的气息,而他的眼睛无论看多少次都依旧美丽。
人们追求的往往是他们认为好的事物,即便她也不例外。
靠近,掠过,如飞鸟轻盈,蒲公英般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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