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缺墨缺纸,系统卡死,不得不跑到其他教学楼去打印,李知音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得给自助打印机开VIP。
李知音还没来得及打印,见状心有戚戚。
这题要刷完不得刷掉半条命。
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他们宿舍的卷王,“张哥,你不会已经刷完了吧?”
张昱:“嗯。”
果然。李知音两眼放光,“对过答案了吗?”
张昱:“差不多。”
老师给了题库,还附带有答案,但不代表考试就简单了,要是一味地死记硬背,考试的时候来个变形,那背答案的人不就完了吗?
所以,不但得亲自做,还得理解每道题为什么能得出这个答案。
张昱自己做的答案,和老师给的答案差不多,意思就是这人已经把知识点吃透了。
这就是个行走的题库啊!
这话一出,旁边几道目光唰地就扭了过去。
“大佬,带带!”
张昱笑喷,“滚开啊你们,别扒拉我,我要去图书馆了,有问题自己发我。”
“好耶!”
景尧也想跟着凑个热闹,可惜,爪子还没搭上去,旁边教室里转出一行人。
“沈哥,老李发的资料转我一份,个老头太烦人了,发这么多题库,竟然不给答案,这让我们怎么干,就算做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隔着十几米传来,穿透不减,景尧一扭头,认出了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带自家仓鼠去看病的兄弟。
而他旁边的……
不是沈亦郴是谁。
大概是他目光太明显,沈亦郴朝他这边转了下头。
景尧竟然生出了种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那淡漠的目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有了温度一般,烫得景尧往后缩了下,就没把自己挂在室友身上。
室友还以为他要摔,扶了他一把,“怎么了,好好走路你也能平地摔?”
景尧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没离开对面的人。
不知是不是他说的话有了效果,这两个月来,沈亦郴没再做些奇怪的事,也没有往他面前凑,只是时不时的,在自己没课的时候,会跑到他们这边来蹭个课。
他手里有景尧给他的课表,找教室十分方便。
只不过他进了教室也是安静听课,不会刻意接近景尧,坐的位置也远着他来,哪里有空就坐哪里。
不输男明星的长相,同学院知名教授的爱徒,大一就跟教授出差,据说哪个项目合作方和他家里还有些关系,这样的人,不说走到哪都有人认识,但作为同学院的人,每次出现,还是会吸引一片目光。
越是竞争激烈的环境,反而越容易拉出距离。
在他们学校,景尧这种咸鱼绝对是少数,甚至是极少数,多的人,是奔着顶尖来的。
大部分人进学校起就会给自己设立目标,四六级都不在考虑范围内,保研,出国,名导,大厂,名企,每一个都是热门项。
越是这样,景尧越看不懂沈亦郴要做什么。
要说好学,在自己的专业之外去听别人的专业课,这也说得通,学校也不会阻止,但沈亦郴就连时事政治都来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可人家又没跟他说话,连眼神都没多给一分,就往那一坐,背影挺直,侧脸线条清晰而优美,不近人情极了,其他人也只敢偷偷拿眼去看他,不敢上去套近乎,他贸然去问,好像是他在自作多情一样。
好在这人下课就消失,不然两人还得走同一条路回宿舍,景尧打着电话还得担心后脖颈上吹过来的凉风。
说到时事政治,景尧上别的课上得还算专心,最多回个消息,上时事政治的时候难免走神,就很想在课堂上开个小差。
都说作为一个大学生,没有逃过课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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