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也有。
景家和时家这对姐弟用的都不是市面上的香水,时长清身上的味道太烈,站在几步外都能闻到,像是一把扔进夏日篝火里热烈燃烧的干花,馥郁浓香,景尧身上的太淡,不完全是某种花香或者木香,要靠近了才能发觉,沈亦郴甚至疑心这不是香水的味道。
也不是洗发水。
他去过景尧家,也去过景尧宿舍,知道他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这会儿染了酒味,隐秘的香味也变得缠人,丝丝缕缕绕在空气中,就在这方寸之间缭绕,煽情得可怕。
“唔……”景尧无意识地往沙发上靠,脸往上抬了抬,然后更紧地缩了下去。
沈亦郴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融化了。
他一手撑着沙发,俯下身去。
一点、一点。
距离越靠越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皮肤上传递而来的热量。
更近了。
睫毛翕动时刮过对方的睫毛,眼中完完全全倒映着对方的影子。
鼻尖划过鬓角,触上对方,稍微偏过头,鼻翼轻轻碰触在一起。
呼吸时,酒精气息越发敏感。
气息交融,唇角若有似无贴合,那柔软的、微微肿胀的、湿润的……
沈亦郴静默了很久,保持着这个姿势,最终,强迫自己闭上了眼,长指死死按住沙发扶手,克制地起身。
余光里有什么在闪动。
他看过去。
孤零零的手机躺在地板上,坚持不懈地亮着光。
一条新信息从手机上滑下。
“我在你隔壁。”
沈亦郴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机,发送人的ID清晰映在他眼底。
时长清。
沈亦郴明白了什么,往门边看了一眼,可那里早就没了人影。
他一手把手机熄屏,放在景尧手边,转身出了门。
同样是昏暗没有开灯的房间,女人挽着披风,双腿交叠,坐在靠近湖边的藤椅上,晚风吹起她精心卷过的长发,指尖一点火光,在暗夜里明灭。
同样喝了酒,可时长清显然比不善应酬的弟弟强得多,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过来时,一双茶褐色的眸子无比清醒,不见一点醉意。
“你们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妈。”
时长清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随手扔进垃圾桶,湖风一吹,残余的烟味也被带走。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确实是两姐弟了。
沈亦郴低声说:“多谢。”
“这会儿不叫我姐姐了?”时长清勾起唇,她偏爱大红色号,是真正的烈焰红唇,似笑非笑看人时,压迫感尤其明显。
沈亦郴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寻不出半点险些失控的情潮,同样平静。
“我不干涉自己弟弟谈恋爱,虽然对他找了个男生的事不太满意,但他是成年人了,应该学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时长清开诚公布,爽快地交代了自己的立场。
但沈亦郴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你能跟我说说,你们俩究竟是在玩什么情趣了吗?”时长清歪头,一缕发丝从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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