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景尧趁着她呆住,一把夺回画,顺手在她头上揉了一爪子。
“二嫂?”时羲出门前被姐姐扎得好好的丸子头被他毛手毛脚揉歪,自己试着救了一下,救不起来,干脆不管了,扒在桌子边,还想去拿那幅画。
景尧背在身后,不给她,煞有介事点头,“嗯,回头介绍给你认识。”
“高吗?”时羲好奇。
身高是兄妹俩永恒的痛,平均比兄姐矮了十厘米的两人四目相对,无言的沉痛在空气里弥漫。
景尧拿不太准,“应该?”
时羲高兴起来,“那小侄子侄女也会很高了。”
虽然时长清一口咬定他俩身高跟父母无关,并坚持认为,他俩之所以不如老大老二高,是因为两人的运动量——
时羲是从小运动过度了。
景尧是过度不运动。
但兄妹两人并不接受,坚定地认为,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景尧严肃在她脸上揉了一把,“没有侄子侄女,你二嫂是男的。”
时羲:“啊?”
呆呆的小姑娘十分好揉,平日里三五不时就沦为家庭萌物、惨遭蹂躏的景尧终于也找到了自己可以揉一把的存在,趁机多捏了两把,在时羲反应过来之前收手,若无其事点头。
“是的,你没听错,不过这事还是秘密,我只告诉了你和姐姐,别告诉爸妈。”
时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点头,“好。”
过了十分钟,她终于反应过来,“哥哥,你确定那真的是我嫂子吗?而不是……”
景尧把书立起来,“哎呀我要开始学习了。”
“哦。”时羲又坐了回去,乖巧地嘱咐,“哥哥要好好复习,我们就能和姐姐一起出去玩了。”
景尧刚入学时,时长清承诺,只要他拿到奖学金,就带他出去玩。
可……
从景尧上学期的成绩来看,其他的科目还算看得过去,拿不到高分,也不至于在及格线边缘打转。
但他的各种活动附加分,就约等于无了。
学生会、社团、各种比赛项目,他是一个没参加。
玩的时候有多开心,填表的时候就有多卑微。
别人申报的时候满满当当填上一整页,要多缤纷多彩,有多缤纷多彩,他把自己整个学期倒过来算,拎起来抖,也只能拿出一个四级考试。
景尧想起来就倍觉心酸。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经过一学期的努力,这学期比上学期好,他还能再加一个六级。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和那些卷王比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但丢脸只是一时的,快乐可是一个学期,景尧赶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时长清知道弟弟什么德行,又兼之常年在外乱飞的小妹回来了,难得安分在家住了半年,大方承诺,就算他拿不到奖学金,只要他一科不挂,暑假也还是能带他出去一起玩。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时羲自觉当起了监督员。
景尧刷题刷得痛不欲生。
就这样暗无天日过了一个周,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景尧由衷生出了一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啊,没有考试的天,真蓝,空气真……真垃圾。
景尧打了个喷嚏。
旁边有人扑上来,一把挽住了他脖子,“你小子终于出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
李知音说:“你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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