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家,还外放着台风来袭播报的天气广播,音量开到了最大。
黎雾有些口干舌燥。
客厅保温壶里的白开水尚有余温,她倒了小半杯,喝完后回到卧室的床上。
还不及她轻手轻脚地钻回被窝,她的腰间便横来一个熟悉的力道,她近乎栽了下去,被他结结实实地按回了怀里。
“……你醒了?”她小声。
黎雾缩在他的怀中。
房间没开灯,顺着从窗外投射入室内的并不明朗的光线,她抬起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与高挺的鼻梁,望见他依然眉目紧阖,睡容沉静。
丝毫没被外面那末日般的动静给影响到似的。
这间狭小的卧室在狂风暴雨之中倍显静谧,好一会儿她都没听到他的回应。
她略带贪心地多看了他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重新开始酝酿睡意。
头顶上方,他低沉倦懒的嗓音落下来。
“抱会儿。”他说。
“这不是正抱着吗?”她心下笑着。
但她还是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刚离开了会儿被窝,她浑身到底有些冷。他们再次毫无保留地肌肤相贴,体温熨在一处,几乎不分你我。她竟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薄屿。”
她再次尝试出声,唤他。
“嗯?”他的嗓音依然困倦。
这场台风预警了几天,最近一两天深城阴雨绵绵,今天终于来势汹汹。照着这暴雨不止不休的程度,今天能不能出门上班可能都是个问题。
黎雾用下巴蹭了蹭他,嘟哝着:“……今天没办法去上班了怎么办。”
薄屿低声地笑着,“这么爱上班?”
“不是啊,”黎雾煞有介事地说,“今天我发工资诶!我还想今天忙完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呢……”想到这个,她絮絮叨叨着,“说起这个,我昨天还和我领导申请预支工资想买手机……谁知道你送我了……我居然也忘记今天就发工资了。”
他比她困多了。
好半天才在心底消磨了一番她的话似的,他说:“也不差那几个钱。”
她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嗯?”
“……不是你想我去打比赛?”薄屿也困到没力气回应她了,他拥着她单薄的脊背,呼吸埋入她的发间轻轻嗅着,嗓音闷沉沉地,“别去领工资了,嗯?我以后打比赛养你吧。”
什么和什么啊。
他这话说的像是开玩笑,因为太困了又有些语无伦次似的,却让黎雾不觉有一些失神。她更用力地回拥住他。
两人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便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黎雾完全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她从枕边摸到手机,睁眼看到时间显示是早晨9点。
她几乎是“啊”了声,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迟到了,迟到了。
她近乎是单脚跳下了床,拿起换洗的衣服还有晾干的浴巾快步地冲进了浴室,一边硬着头皮接起电话:“喂,何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早睡过了没听见闹钟响……”
进浴室前,她依稀听见薄屿在和门外的什么人说话。
薄屿听见她醒了,他往她的方向侧了侧身,还特意对她提醒了句:“又停电了。”
又停电了?
黎雾人已经钻进了黑漆漆的浴室,意识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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