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黎听到这话时正坐在餐厅桌旁剥橘子,一边撕橘子瓣上的白丝,一边在心里撇嘴。
也不知道去学校去那么勤,是为了躲谁。
周一上午醒来,接到同实验室师兄的电话,说实验室老师需要人帮忙,让问问有谁在淮州。
师兄记得程轻黎就是本地人,这才给她打了电话。
她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地揉了揉头发,问清楚师兄情况,说了声好,再接着洗漱穿衣服下楼。
这回是真有事回学校。
温兰坐在一楼沙发看电视,听到程轻黎的话,叹了两口气,说怎么才在家里住两天又要过去。
“你那个宿舍住着行吗,还有没有热水?”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程轻黎。
程轻黎正好把电脑包放在餐厅旁的座椅上,正垂眼缠笔记本的充电线,闻声抬头,想了想,如实回答:“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她住的那片宿舍确实时间长了,楼顶的烧水器有点问题,每次到假期人住得少,外包商懒得管,总出现问题。
温兰摘了老花镜:“你晚上还是回来住,让你干爸去接你。”
程轻黎摇头:“算了,太麻烦了。”
蒋建河和人合伙做生意,虽然他现在不怎么管,基本只拿分红,但也不是什么闲人,每天晚上接她,一来一回需要一个半小时。
温兰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你本来就痛经,就算洗漱也不能总用凉水。”
“洗脸洗手也不行。”温兰道。
“我给你哥打个电话,你先住他那儿。”温兰说完,重新戴上老花镜就要找手机。
程轻黎一愣,提了电脑包往肩上背:“我哥住的不是单人公寓吗?”
“前几天换了,”温兰找到手机,眯着眼,右手食指滑了两下,找到蒋司修的号码,“学校说空出来了个三室。”
程轻黎肩膀处的包再次往上背,想到上周无意中绕到教师公寓,从楼下看蒋司修的那个房间,好几次灯都是暗的。
原来搬走了。
电话接通,温兰说明自己的意思:“你那儿房间不是多吗,让她现住你那儿。”
蒋司修从实验室走出来,站在走廊窗户前,眉心轻竖,太阳穴跳了跳:“其它房间都只有空床垫。”
“有床和床垫就行,其它东西你带她去买,”温兰觉得这没什么麻烦的,“她那个宿舍实在不能住人,正好以后她哪天不回来还能去你那儿住。”
淮州地处东南,湿热,一到夏天各种奇怪的“生物”都会爬出来,老宿舍区说实话,确实破。
三言两语说了几句,温兰咬死了要让程轻黎先去蒋司修的公寓住。
电话再挂,张峰从另一侧的实验室出来:“新出的那批试件差不多了,您要不要看看。”
蒋司修默了两秒,按灭手机,收进实验外卦的口袋:“嗯。”
傍晚,程轻黎从实验楼出来,拐了趟宿舍,用小行李包收拾了点衣服,提着去东二门外,等蒋司修。
晚上七点,日光渐收,天色渐渐暗下来,没等几分钟,程轻黎看到从侧栅门走出来的蒋司修。
淮大附近就有商圈,几栋商场连在一起,不用去太远。
等蒋司修走近,程轻黎看着他:“不开车去吗?”
虽然近,但要买的东西不少。
蒋司修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回答她:“车借给同事了,等一会儿。”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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