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侧了侧脑袋,笑道,“能让你害怕到这个程度,真是不容易啊。”
冬阳也笑了起来,“我也这么觉得,我自己都觉得搞笑。”
她的目光一沉,“所以为我而努力吧。”
“我预感将来会有一场极大的变动。”
***
将冰冷的预感咬碎了化为动力,冬阳稍微借助药物让自己睡眠,适应了几天就把应激后的心态调回去了。
伏黑久自从生了那场病后,甚尔就在自责会不会是他平时照顾惠的时间太少了,毕竟他不怎么会感到累,但是妻子不一样。
伏黑久:“……拜托不要把我和惠的亲子时间占走,这只是普通的游戏……喂甚尔!听到没有,我根本不累!”
伏黑惠虽然不喜欢甚尔的胡子,但是很喜欢他的脖子,因为经常会被架在父亲的头顶。
然后在这一天,在新年刚过,新雪覆盖大地的这一天。
冬阳开门看到了提着个行李箱的意外之客。
冬阳:“…………”
少年染了一头金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吊着眼梢环胸说道,“干嘛?不欢迎啊。”
从冬阳身后走出来的五条悟:“啊?”
禅院直哉:“我离家出走了。”
第216章
十三岁的五条悟踏入了青春期,十三岁的禅院直哉可能到了叛逆期。
禅院直哉,离家出走,好陌生的词组合到了一起。
这个各方面以禅院为荣,将禅院当成自己的少年,离家出走?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禅院直哉一抹鼻子,“这只是我和我老爸打的赌。”
十三岁,在两天内外出成功祓除三只二级诅咒。
可禅院直哉觉得不够。
为了得到忌库的东西而和他战斗的五条悟已经有了一级咒术师的实力,只是少了一个称号罢了。
家主因为他私自和六眼打赌关了他三天的紧闭,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禅院直哉没有感受到半分恐惧和懊悔,他在抓狂,大脑神经突突的抽紧,疼痛,因为他得不到满足的欲望在嘶吼叫嚣,现实的无情和窘迫在重塑他的认知,他用那三天的时间努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疏离自己的思绪,分析自己那些扰乱理智的愤怒和渴求。
他将和五条悟的战斗称为宿命的对决。
和几百年前两家家主一样,是世仇性质的较量,他抱着怎样的心情认真对待,五条悟就抱着怎样玩闹的心思应付他。
技不如人,还有脸在这里痛苦。
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天赋吗?努力吗?资源吗?
他失败了,就是禅院输了。
十三岁的禅院直哉抱着如此屈辱的想法走出了禁闭室。
他从没有懈怠过训练,但好像也没有次次都在比逼迫自己的极限,他不去找那些禅院家蛀虫的茬,渴望每天伴随疼痛与疲惫入睡,胜负欲被碾碎,咒术的道路上看不到尽头,每次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进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是什么呢?
六眼在上学。
六眼在五条兰惠的带领下迎面了特级咒灵。
六眼去参加了体育比赛。
六眼去北海道旅游了。
六眼被五条兰惠带出国了……
好可笑。
禅院直哉想,
好可笑。
耿耿于怀的他好可笑,他自小视作宿敌的人,六岁初见起便开始处处竞争,打心底得到了他尊重的人,因为战约而让他深受压力折磨的人,世界里根本没有他。
世界里根本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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