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所以独一无二,是因与之共度的时间。贺望泊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来不在花丛里驻足。
只是……只是他精心布局如此之久才获得这只猎物,岂有不尝尝就放生的道理。
贺望泊刚想喊白舟的名字,白舟却先站起身。
贺望泊看他回房取来手机,将一道习题照下发进了类似一个学习群组,不一会儿收到了解答。
白舟在群里回了谢谢,接着回答题目的师兄就来私聊了,问小白最近有没有时间吃个饭:上次你已经拒绝我了,这次可别又[笑哭]
白舟还没回答,贺望泊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不准去。”
白舟回过头。
贺望泊正皱着眉看他的手机,“我不喜欢这人的头像。”
白舟师兄的微信头像是师兄自己——在健身室拍的半裸肌肉照。
白舟抬眼看着贺望泊,后者面对他清澈的双眼有些许局促,弯身想从茶几上取杯水以作掩饰。
怎么回事,贺望泊心想,我不是刚下定决心要上他一次就抽身吗?
可是白舟的声气温和:“我不会去。”
贺望泊没想到白舟这样果断地做了决定。
白舟接过贺望泊手里的水杯,往里添了些热水,再塞回贺望泊手里,继而以课业繁重的理由婉拒了师兄的邀约。
贺望泊心情复杂地喝着白舟为他倒的水。
两人都静默了一时,然后贺望泊听见白舟低声开口:“师兄之前好像跟我表白过。”
贺望泊下意识紧张起来,但他觉得这很多余,于是他刻意放轻松了语调:“是吗?什么叫好像?”
“就是……说完喜欢以后,又说是开玩笑的。”
维护自尊心罢了,贺望泊腹诽。
“师兄说我们还是朋友,遇到不懂可以继续请教他。有时我没什么好问的,他会着急。”
因为你跟他就只有学业上的话题了,要是不问他怎么和你聊天,贺望泊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感觉,师兄可能是真的喜欢我,现在还……”
你的感觉是对的,贺望泊心说。
白舟犹豫了一会儿,从小板凳里站起,坐到后头的沙发上,脸对着贺望泊,却不敢抬眼看他。
“对不起。”白舟说。
“我刚刚问问题的时候,忘了他还在群里了,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和他的所有接触的。他说一起吃饭,我本来就不打算去。现在你说不喜欢,那我更不会去。”
说完这一段,白舟静坐着等待贺望泊的回应。
贺望泊的回应是一个轻吻,落在他半垂的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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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时白舟收到了两个好消息,一是南医大的保研名单出来了,而白舟在列。
虽然他的成绩回回稳定在前三,但这前三的先后次序经常换,而南医大本校的保研名额只有两个,白舟向来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如今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个好消息是白桨的各项指数都渐趋稳定,身体好转,已经可以出院了,只是还需定时回院化疗。
那么安置白桨就成了问题。本身白桨在南科大是有宿舍的,可白舟显然不会放心让妹妹住在宿舍里,也不想麻烦同学们对体力不支的妹妹特殊照顾。
然而他现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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