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先走,他还没玩够。
离开酒吧后贺望泊在停车场吐了一遭,赵明仰一边道歉一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现金递给保安麻烦清理。贺望泊吐完以后胡乱擦了擦嘴,歪歪斜斜地倒进赵明仰的后驾驶座,半睁着眼睛,似乎睡了又似乎没睡。
赵明仰问他想回哪里,他说天源府。赵明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赵明仰,”贺望泊忽然开口,“其实你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你不喝酒不乱搞,出生在这个富家子弟的圈子里,比谁都洁身自好。如果不是因为你父母的关系,你大概早就跟我们疏远了吧?”
赵明仰笑了笑,不置是否:“或许吧。”
“我有时真看不透你。”
赵明仰不语。
贺望泊问:“你和白舟是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不会再关心他。”
贺望泊也以为他不会再关心他。在他强迫车轮碾过厚重的积雪、离开天源府的那个晚上,他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想要的已从白舟身上得到,白舟从此与他无关。
他不应该再在意赵明仰与白舟的关系,即便他依旧记得那日他从白舟手机里看见的、两人断断续续的聊天。
他们的文字对话仿佛有声音,一直在贺望泊耳边回响。赵明仰问白舟寒暖与温饱,白舟回他谢谢,请他不要担心,并提醒他也照顾好自己。
贺望泊每一个字都记得,但这不代表什么,他向来记性好。这段时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起白舟,当然也不会有别的原因,超忆症作祟罢了。
“我回公司。”贺望泊回答赵明仰最初的问题。
-
赵明仰履行他的诺言,对白舟相当照拂。上回风雪过后还是他开车接白桨回来的。
白舟过年的时候和白桨回了趟老家探望过世的父母。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在老家已经没有房子了,所以这次回去是即日来回。好在他们家距离南淳不算太远,一早出发能赶在午夜前回来。
白舟捎了些老家的礼物,准备下次见到赵明仰时送他。下次见面,应该是南医大百年校庆开放日。
南淳有几所世界闻名的高校,南淳本地的有钱人热衷于在这些学校里设立奖学金,赵家也不例外。赵明仰作为赵家长子,在开放日当天有一场演讲要发表。
白舟本来也被挑中作为学生代表演讲,除了名列前茅以外,也因他外形条件格外出色。可是负责的老师与他练了两次稿就放弃了。白舟太过腼腆,一紧张起来就脸红结巴,实在拿不出手。
后来演讲的毕业生代表就被换成了小组长,之前私底下张罗着帮白桨筹钱治病的那位。
她发消息来开玩笑,问小白这算不算欠她一笔人情呢?白舟说是,并诚恳地问她该怎么报答。小组长发了个忍笑表情问他干嘛这么认真:要报答的话,开放日那天请我们南医校花草跟我合个影吧。
白舟初入学时学校论坛评他为这届南医校草。当年因为白舟稚气未脱,长得更加雌雄莫辨,所以有一部分人不服,一意孤行地要评他为南医校花。不知怎的两个名号合二为一,变成了南医校花草。
这梗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起,白舟发了个尴尬的表情,并答应小组长一定找她照相。
白舟上午回校彩排领奖。声响临时出了问题,调试了好久,彩排环节只紧迫地临时过了一遍。幸好这些学生都是每年拿惯奖项的,流程都熟悉。
正式颁奖礼之前,白舟又收到了赵明仰的微信,说他刚才得知,今天贺望泊会来。
白舟一愣,抬头张望,没看见贺望泊那头很好认的卷发。
赵明仰继续发消息来:贺家也设立了不少奖学金,他是来颁奖的。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