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室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不知道多少人要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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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也自觉这段时间学习落下了一截,已经很久没有去图书馆。心内科的考试安排在两个星期后,白舟自问准备一点都不充分,于是午饭时借口去洗手间,拨了个电话给贺望泊,跟他说今晚想在医院看会儿病例,晚点回去,让他不用来接。
“不接你,你怎么回来?”贺望泊问。
白舟说搭公交。贺望泊在水木上居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有公交能到水木上居附近,直到白舟报了公交号码,他才意识到白舟说的是下了车还要再走半小时的那趟公交。
“你大晚上走半小时回来?”贺望泊明显不悦。
白舟改口:“那我打车回去。”
“我来接你,”贺望泊说,“你走之前跟我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白舟拿贺望泊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当晚也有个想做心内的女同学留下,正好值班医生有空,就带他们多上了一节临床课,结束以后两人试着写大病历,写完已是十一点出头。白舟给贺望泊发了条消息,说可以走了。
十一点的南淳逐渐睡下来,尤其南医大这块很少店铺做夜晚生意,街上几乎可以说是寂静无声。白舟没有跟女同学说自己已经从宿舍搬出来了,只是默默地陪她到女寝楼下,然后再往回走。
贺望泊的车已经停在南医大附属医院门口,白舟坐进去以后听见贺望泊问:“你怎么没从门口出来?”
白舟就解释自己送同学一程,夜深了,一个女孩子回去未必安全。贺望泊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白舟感到疲惫,同时心里有点焦虑,在学习方面他对自己算是个有要求的人,今天一天下来,觉得自己的确落下了许多。很多知识点课本里明明背过的,一见到病人,又忘个七七八八。
他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贺望泊从眼角扫了他一眼,问:“今天过得不好?”
白舟摇摇头,“没有不好,只是觉得自己好笨。”
“笨还拿那么多奖学金?”
“可是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做得更好,”白舟惆怅道,“要是能过目不忘就好了。”
“什么都记得可是很辛苦的。”
白舟突然意识到自己冒犯,连忙道歉。贺望泊转动方向盘,说没事,而后突然道:“大概是从两岁开始的记忆,一直到现在,我都保存着。”
贺望泊从未主动谈起自己的超忆症,白舟不禁屏息专心聆听。
“还有一点胎内记忆。”贺望泊补充。
“你还记得你在妈妈肚子里的事?”白舟诧异。
贺望泊记起伊遥捶打她的子宫,求他离开。
非常模糊的、遥远的记忆,却又无比真实。
“也不是什么好事,”贺望泊淡淡带过,“总之我能记得每一天去了哪里、谁对我说了什么、读过什么书,所有的细节都在脑子里,各自形成联系,像内置的网络,一输入关键字就会有几千几万条相关结果。我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每次考试都要故意做错几条题目,免得被那些美国人发现问题。”
白舟认真地点了点头,支持贺望泊的做法,“可能会抓你去做研究。”
“你也可以跟你学校举报我。”
“为什么?”白舟眼睛张得很大,“我不要举报你。”
贺望泊笑起来,白舟有时会听不懂玩笑话,而这点他觉得很可爱。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他早已吻上去了。
“总之过目不忘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学习已经很好了,就算差又怎么样?我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贺望泊将话题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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