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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不想揭白舟伤疤,二是白桨在给他留的信里,曾一再请求他不要为她惋惜,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解脱。

白舟两手空空,没有什么好的生日礼物,只在来时的路上捡了一朵花,轻手轻脚地放在白桨的牌位前。

两人并排沉默了一会儿,白舟就说他得回去了。赵明仰叫住他,问:“你就没有想过离开吗?我无意指责你,但是桨桨的遗愿……是要你离开他吧?”

“白舟,如果你需要,”赵明仰说,“我非常乐意提供帮助。”

白舟当然记得,不可能忘——白桨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哥哥离开贺望泊,她希望他幸福。

可贺望泊像是一种无药可医的顽疾,白舟除了被他纠缠至死,别无他法。

白舟朝赵明仰道谢,说理解他的好意。

“不能害你。”他一个一个字诚恳地说。如今他终于明白了,赵明仰才是里外如一的真正的好人。他所提供的帮助毫无功利性,纯粹是出于身而为人的善念。他已帮了他们兄妹俩许多,白舟决不能将他拉进这一趟浑水。

“贺望泊是、是疯子,”白舟的语言也退化了,在表意之前需要吃力地组织,“你要是想帮我,就当我不存在。赵先生,你要多保重。”

-

贺望泊看着屏幕里的红点,停在山中某一处。文姨的消息跳出来,说家里已经收拾好了。贺望泊毫不理会,只死死盯着代表白舟的那颗小红点,直至它开始往回移动。

不久后白舟重新坐进贺望泊的副驾,贺望泊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回家了,舟舟。”

这话他是对着白舟说的,但白舟一上车就闭了眼睛,显得这一幕格外可笑。

回到水木上居的时候,昨晚的一片狼藉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白舟则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再开口讲话。

他的头发已留得很长,一直长到肩胛骨。贺望泊本来是要帮他剪的,后来他发觉在白舟背对他睡着以后,他可以抚摸和亲吻白舟的头发而不被发现,于是就打消了帮白舟剪头发的念头。

后来白舟的头发再长一点,贺望泊每晚都将它绕进手指。

那像丝缎一样光滑的触感令贺望泊心动不已,同时又怅然空虚。他这一辈子只能这样偷偷地触碰白舟了。

或许他也该把头发留长,与白舟结发,这古老的仪式似乎意味着来世他们还会在一起。

要是真有来世的话,他一定不会再让白舟难过。

-

伊遥忌日的那天,贺望泊照例是要回旧宅一趟。他和父亲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每年的这一天总会一起吃顿饭,可是今年他不愿意再回去。

事实上,如果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父亲。

贺择正的存在如今对贺望泊而言是一出恐怖剧目,失去伊遥以后贺择正的内里就溃烂了,只剩个躯壳不知道为什么还存活着。他们父子一病相传,如今的贺望泊比谁都了解贺择正,知晓他并非贪恋财富或是惧怕死亡,如是他还活着的原因就更古怪。

贺望泊单单想像贺择正这二十多年来的状态就觉得毛骨悚然——要是白舟死了,然后要他贺望泊一个人在世上活二十多年……

贺望泊再次挂掉贺择正的电话,并且直接拉黑。

-

贺择正不再尝试拨通贺望泊的手机,转而看向邮件里那一份关于投资移民的材料。

贺望泊做这件事没打算藏着掩着,贺择正很容易就察觉到他准备离境的计划。

“挺会选地方,”贺择正问,“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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