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步路让商牧提心吊胆,走出浴室才发现自己竟然将他搂得这样紧,沈清鱼甚至要抬头张望才能看见前面的路。
被放到床上后,他轻声说了句:“谢谢你。”
沈清鱼像是没听见一样,捧起他的脚,在患处轻按了下,商牧皱眉嘶了口气。
他马上走到桌前将药水拿起来,在商牧地注视下,搓热掌心覆盖到脚腕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在地上坐了那么久,热水已经变凉,地砖的凉气也一丝一缕钻进身体,冰凉的脚腕被他大手覆盖的那一刻,也透过皮肤捂热血液。
商牧别开眼,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在关心他,况且沈清鱼刚刚已经承诺了会心无旁骛,哪怕看见自己也绝不胡思乱想。
可下一秒,那双手开始活动起来。
宽大的手掌只要稍微动动,就能从脚背滑到脚腕,所过之处仿佛带着电流和热浪,随药水一同渗透皮肤,沿着血管的方向迅速流动。
商牧极力忽略这些不可思议的错觉,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沈清鱼面前露怯。
可下一秒,余光就瞟见沈清鱼脱了上衣。
他惊诧地看过去,只见他用上衣在头上胡乱地蹭,一边蹭一边不耐烦地说:“浇了我一脑袋水,一个劲往下滴……”
擦干头发就把上衣扔到一旁,宽厚的脊背对着他,重新倒了些药水,搓热双手后再次覆盖到他脚踝上。
热度袭来,比刚刚用了点力气,摩挲着脚踝弯曲的弧度,食指偶尔轻按。
商牧痛得攥住床单,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
他的注意力不自觉落在沈清鱼头发上,张扬的美式前刺被水浇熄,有一缕自鬓角坠下,那上面点缀一滴晶莹的水珠,摇摇欲坠,不知何时才会掉下来。
商牧一直在盯着,直到沈清鱼转头问:“感觉好些了吗?”
与此同时,那颗水珠悄然落在他支起的膝盖上方,依旧晶莹剔透,从沈清鱼的发丝坠落,转而趴在他的肌肤之上,缓缓融入。
心也随之落了地,在脑海炸出不小的波澜,有种难以启齿的感受在心间回荡,以至于没能及时回答沈清鱼的话。
沈清鱼似乎看出了什么,勾着唇角问他:“小牧哥,你在看什么呢?”
“嗯?”商牧还没反应过来。
沈清鱼用没沾到药水的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腹肌:“怎么样?比你的明显吧?”
商牧突然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吞咽的举动让沈清鱼误解,他凑近,认真又大方地展示给他:“可以给你摸摸。”
“不,”他缩回手,“不用。”
沈清鱼却没退让,依旧保持刚刚的姿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
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就偏偏让人觉得他看透了一切,眉眼风流浪荡,眨下眼睛就能释放出桃花。
这种神色令商牧无从抵抗,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抵抗。
是该推开他,让他离开?
不,分明答应过他,在对他有好感增加时,不要给自己心理暗示。
可如果就这样由着他肆意地瞧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就会做出过界的举动,更令自己无法招架。
商牧别开眼,平稳内心:“我觉得舒服多了,谢谢你帮忙。”
“不用客气。”沈清鱼直起身子,又去浴室拿来了干净的浴巾和吹风机。
就站在他面前,由原来的背对着改为面对面,腹肌对着他的脸。
很随意地将迭好的浴巾抖落开,罩在商牧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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