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黎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无需为普遍到几乎所有人都有的虚荣心而感到丢脸,”陈聿琛缓声说,“自然也不用道歉,而且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义无反顾的站起来维护我,我很感动。”
“还,还好吧。”江羡黎被夸的忍不住嘴角上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家亲戚做错了,不用感谢我。”
“高高在上的态度不是用来对待家人的,今天你做得很好。”
“所以我没有错?”刚才她不依不饶的警告叶博翰,婶婶说她不识大体,连她爸也觉得她不够顾念亲戚情分。好像受委屈的人一定要委曲求全成全这份体面,稍微反抗一下就是错了!
可是她就是觉得……
“你没错。”
陈聿琛的声音总是很肯定。
对,她没有错。
她只是争取自己应该得到的尊重,只是要出言不逊的叶博翰一个道歉,怎么就是不懂事了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争取,反抗,就变成了大人嘴里的倔强,不讨喜。试图用这样的词汇来绑架她。
她听了太多太多次了。可是自从爷爷去世后,没有人站在她这边,她就真的成了别人口中所谓的不通人情的“倔骨头”。
只有他告诉她,她没错。
女人才不是嫁给谁都一样,她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她强扭的瓜对她来说就是最甜的!
而且……
他总是夸她,纵容她,这难道不是爱吗?
他肯定也是爱她的,只是他自己没发现罢了。
所以他们的关系也该再进一步了,江羡黎满心欢喜的想着。
又想起云知微的话,让她勇敢上,去亲他的嘴。上次领证的时候她就是太胆怯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突然去亲他,好像还是有点太快了。
不是她不勇敢,是她觉得吧她应该再给他一点时间适应!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那还是先牵个手吧,她刚刚出来洗手了,手很干净。
又有个电话打过来,打破了车里宁静的气氛,陈聿琛接起,背顺势闲适的往后靠,右手随意放在腿上,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手背青筋分明,手指修长,看起来很好牵的样子。
他的电话应该要打好久,心神都放在通话上,所以趁他不注意她应该很容易牵到他的手。
她多牵牵他的手,他肯定不会拒绝,然后就会慢慢习惯她的接触,那么剩下的还会远吗?
江羡黎在心里自我肯定,看到陈聿琛的目光看向窗外,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不动声色悄咪咪地伸出了手。
她应该快刀斩乱麻一把抓上去。只是她实在是心虚极了,又是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所以行动格外缓慢。
一点一点探过去就好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眼看着快要碰到他的手背,却没想到此时他的电话突然中断:
“好,再见。”
电话挂断,下一刻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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