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瑜对章含凝的婚事,是丝毫不感兴趣。
她便想要马上问出,自己此番前来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看着屋内的侍女在侧,她还是强忍着,先将一众人等屏退了。
待其他闲杂人等离开,谢灵瑜这才问:“母妃,我想知道这次究竟是谁向您告密的?”
谢灵瑜知道一直有这么一个隐藏在阴影背后之人,对方其实早已经知晓萧晏行的真实身份,甚至还一度派人截杀过萧晏行。
但是在这个人的行动都落空之后,对方最终选择了向韩太妃告密。
或许这是想要利用谢灵瑜之手,彻底铲除萧晏行。
毕竟三千卫大抵是真的搀和到了当年刺杀圣人一事之中,因而对方笃定谢灵瑜得知此事,定然不会不顾先永宁王身死之仇,那么到时由谢灵瑜对付萧晏行和三千卫,对方的目的也便轻易达成了。
谢灵瑜在想通这一环节之后,便越发笃定向韩太妃告状之人,也是当初派人暗杀萧晏行之人。
因而谢灵瑜哪怕先撂开三千卫之事,也要先找到这个居心剖侧的幕后之人。
“你还是不信母妃的话?”韩太妃反问,显然她以为谢灵瑜这样追问,是因为依旧还在怀疑这件事的真伪。
谢灵瑜摇头:“并非是我不信母妃,而是我事关重大,我总要知晓母妃是从何处得来这样的说法。毕竟崔知节当年乃是以谋逆之罪身死的,倘若辞安当真是他的儿子,他便是谋逆之人的儿子,岂还能继续做官,就算圣人宽容不处以死罪,只怕他也要落得一个流放的下场。”
韩太妃听了下来,这又是死罪可灭活罪难逃的态度,一下也有些愣住。
毕竟那日韩太妃与谢灵瑜摊牌的时候,她言语之间尽是维护萧晏行的言辞。
但是现在听来,态度却是全然变了,听起来更是有种决绝的冷酷之意。
“你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了?”韩太妃问道。
谢灵瑜直勾勾看着她说;“我早就说过,如若三千卫当初真的参与刺杀父王,如若他真的是三千卫余孽,我绝不会忘记血海深仇。”
这一刻韩太妃也确实感受到了她的决心。
随后她说道:“是那日有人在门房上,说是韩府送来了一封信,待门房送过来时,我心下还纳闷,你舅母即便有事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还费心写信。”
“直到我打开信之后,这才发现竟是一封告密信。”
谢灵瑜直接问道:“信呢?在哪里?”
“你不相信母妃说的?”韩太妃见她直接问信,还以为她不信自己所说的,心中颇有些不悦。
谢灵瑜淡声解释道:“母妃多心了,我只是想看看信上所写的内容。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辞安三番两次救我,即便我要定他罪,也要证据确凿。”
韩太妃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况且先前谢灵瑜深夜遇刺,便是萧晏行替她挡了一箭。
说起来,韩太妃对于他是不是崔衍这件事,其实也有些两难。
在这封信出现之前,其实韩太妃对于谢灵瑜与萧晏行之间的关系,已是有了些认可。正如谢灵瑜所说的那样,永宁王府的权势随着谢灵瑜入了朝堂之后,越发开始煊赫起来。
即便不同那些世家门阀联姻,谢灵瑜也绝不会受委屈。
况且以谢灵瑜这么个想要什么便要什么的性子,若真的是她想要的,她定然会坚持到底,反倒是韩太妃在她跟前才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所以韩太妃在心底,已是悄然同意了这桩婚事。
却不想这中途还是出了差池。
因为并无侍女在周围服侍,所以韩太妃站了起来,亲自去将原本藏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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