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瑜对于这些阶下囚没多大的耐心,就跟那日对付谢献一样,威逼利诱不成的话,便大刑伺候。
这些人早已是养尊处优惯了,几两骨头能经得住几次拷打。
说着,谢灵瑜便转身离开,萧晏行安静守在她身边。
只是她刚走出去,宋元友突然颤声喊道:“殿下,罪臣不想死。”
“这话当初只怕魏刺史可没机会对你说吧,”谢灵瑜淡淡说道。
宋元友愣住。
他见谢灵瑜已经走出牢房外,这下彻底急了:“我可以供出扬州之事,幕后真正主使。”
谢灵瑜脚步顿住,微微偏头,隔着牢房栏杆的空隙望着他。
宋元友连忙爬了过去,在栏杆的这一端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幕后主使位高权重,在朝中势力遍布。”
半个时辰后。
谢灵瑜重新走出牢房时,身上都被沾染上了牢房中特有的阴湿潮气。
头顶温暖阳光照射下来时,驱走了她身上的湿冷,却未将她心底的阴霾驱散半分。
“没想到一个扬州城竟藏着这样曲折离奇的阴谋勾当,”谢灵瑜声音冷漠。
方才宋元友还是松口了,原来魏刺史确实跟水匪有瓜葛,又或者说是他受制于水匪,堂堂扬州刺史竟被水匪下了套。
魏安此人喜好美妓,水匪便在外地找了个貌美妓子,特来扬州开设会馆。
以至于魏安堂堂一个扬州刺史,居然在扬州城内被潜伏了的水匪生擒了,随后写下投降文书还盖上了官印,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从此之后,魏安便受制于水匪,他派兵剿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而这一切都是宋元友的手笔。
他本是扬州司马,前任扬州刺史离开之后,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升任扬州刺史,可是没想到圣人为了将这个天下第一繁华都城抓在手心里,特地派来了魏安。
魏安虽然为官不算出众,但是胜在对圣人忠心。
据宋元友交代,先前魏安和水匪几次逢场作戏的剿匪,实则是为了转移扬州城内的军需物品。
就像
萧晏行之前察觉的那样,扬州每次剿匪时,箭羽兵器损耗实在是有所异常。
魏安受制于水匪,没办法只能演这场戏。
水匪对他所说,这些兵器也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只有宋元友知晓,其实这批兵器早已经被转移了,前往了另外一个地方。
长安。
谢灵瑜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突然呵笑了声:“没想到信王的手,竟能伸得如此之长。”
不错,宋元友交代这几批兵器早已经被他交给了六皇子信王的人。
虽然他表面上并未站队,但其实早早便已经是投靠了信王。
私铸兵器乃是杀头的死罪,若是皇子沾上了边,更是多了一层造反的嫌疑。
毕竟若不是为了造反,何人会需要上万支箭羽呢。
信王不敢在长安公然铸造兵器,便将手伸到了扬州,这样兜兜转转的计谋竟也让他们得逞了,扬州这些兵器当真被他弄到了手中。
“四皇子安王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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