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风荡开纱帘,瞬间将其撕裂。单薄瘦削的青年被阴守毫不收敛的气势压得呼吸凝滞,面色青白,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但面对扑面而来的攻势,青年却淡淡地笑了。
下一秒,一双苍老年迈的手抚过青年的鬓角,站在青年身后的人手中握着一把刀。
“动手,恒常。”
那把刀,毫不犹豫地洞穿了青年的心脏。
……
变神天,永久城。
拂雪抬头,穷极目力仰望眼前这棵伫立在永久城中的神树。它撑天立地,枝干占地比宫殿还要辽阔几许。人站在树下,被衬托得微小如蝼蚁。
“所以,你还是执意前行。”
庞大的阴影笼罩着拂雪,女丑的话语温柔得像一位慈祥的母亲。
“我没有选择,就好比你们。”拂雪收回仰望神树的视线,回头,望向身后的女丑,“我们都有彼此的道路,有绝对无法退让的理由。若真的如你所言,神舟沉没在即,天外天的虚空也已被黑潮污染。事关族群的存续,这已经不再是我一人的问题。我需要一个答案,尔等也是如此。你无法给我一个回答,那我只能去见你们的神。”
女丑静静地注视着拂雪,半晌,她庞大的身躯缓缓朝拂雪靠近。薄纱与金饰摩擦出窸窣的声响,她抬手,轻轻抚上拂雪的眼睛。
拂雪不懂女丑莫名的亲昵,她眨了眨眼,却没有躲避女丑的“视线”。女丑已经目不能视,虽然道途不同,但拂雪并不在意她将自己视作某种慰藉。
“想要觐见祂,除了十绝殿,便只能走无何乡。”女丑摁着拂雪的肩膀,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于她,“所谓十绝殿,实则是令执念难断之人彻悟之地,即便能见到祂,也只能见到祂的人俑或是神像。求生之人不会见到祂,大抵会见到阴荒或是地金;求死之人会见到祂,但却是作为祂活遗体的宣悲或者出山。只有走无何乡一途,你才能见到真正的祂。祂身处神舟最低谷,变神天位于神舟的背面,天空与大地倒转。所以你向天空而去,实则是朝深渊而往。”
“祂位于众生低谷。”拂雪极目远眺,“师尊位于众生之巅。祂们实则都是流放了自己,守护着神舟,是吗?”
“其他人或许不将祂视之为王,但于吾而言,祂便是吾王。”女丑松开了拂雪,她站在拂雪身侧,与她比肩而立,话语平淡却也释然,“吾不信明尘,但吾信你。仔细想想,吾其实并没有真正见过那位魁首人神的模样。你心中慧剑高悬,不为外
物所扰,那吾也相信你的判断。”
“你们时日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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