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梓云背着身子都能把毛巾接住,随手丢进了脏衣篓:“不干,我明天还要去上课。”
他起身去洗手,还要警告道:“明天是周上尉的课,之前被他抓住逃学的人可是在期末被他把腿都打断了,你好自为之。”
陆北袭:“知道了——”
然后又做了三组俯卧撑,一组体能训练,才去冲澡睡觉的。
但凡申梓云会因为有点声音就睡不着觉,此时已经把陆北袭从七楼扔下去了。
结果,千盼万盼去接男朋友过来的陆北袭第二天正大光明逃学了,可能是昨天晚上半夜扰邻的报应,他直接被抓去给二年级的演习去了,得下午才能回来。
申梓云:“……”
自己养大的儿子,还能断绝父子关系咋滴。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陆北袭根本没有要到探视权限,只是因为祁慈放月假,就把人叫了过来。
接人路线当然是他们经常半夜翻墙出去的地方,学校管理虽然严格,生长期的大男孩半夜饿着,又被严格控制了违禁电器,就只能出去觅食,学校在这方面比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此这边的安保系统相对比较薄弱。
申梓云将巡逻引开后,看着他们学校高高的围墙,叹了口气。
陆北袭找个军。校的不香么,待会儿就算把人带上围墙了,这么高的墙普通人也跳不下来啊。
他正思考这,突然听见旁边的树上传来一阵响动,带着初夏味道的风,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在了他旁边。
申梓云和这个清秀干净的男生面面相觑,突然问道:“祁慈?”
“我是。”男生的腿好像被震麻了,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申梓云去扶他,外套下的手臂细得一手就能握住。
“你是怎么……”申梓云看了一眼那比围墙还稍微矮了一点的树。
祁慈慢吞吞地把身上的树叶摘下来:“我先跳到树上的,还好树干够粗。”
是你太轻了。申梓云想到。
“但是我怕上墙的那个梯子太重了,我提不上来。”
申梓云:“……”
陆北袭到底哪里淘来这么个大。宝贝的。
两个人……准确说,申梓云给陆北袭发了消息,就将那个祁慈“提不上来”的扶梯单手拎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人哪里整的伸缩扶梯。
他们将扶梯藏到了体育馆背后的草丛里,申梓云便想带祁慈回宿舍。
“我可以去看陆北袭训练么?”少年澄澈透亮的眼睛扑闪着,像刚生出不久的小鹿,湿漉漉、软绵绵的,让人没法拒绝。
“我保证就在旁边看,绝对不添乱子!”
申梓云看着举手发誓的祁慈,叹了口气。
少年蹲在灌木丛里,捞起来的袖子下是被阳光照到白得发光的皮肤,精致又脆弱的,满眼里只有另一个人。
那鸦羽似的睫毛垂下,乖顺地掩去了窗外照进来的光,投下一片阴影。
屋内的女人还在那里数,这位申副官多么多么厉害,她说累了,喝了口咖啡歇歇气。
“天啊,又优秀,又温柔,这么优质的好男人,想嫁!”
“醒醒吧,申副官是陆中将的!”女人的语气里充满着骄傲,“你们想啊,竹马竹马,能把后背托付的挚友,甘愿收敛光芒的守护,这才分开几天就迫不及待地把秘书给踢了,人家以前可是副官,如果过来那不就是降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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