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眸。
“我家里是……”他是工作狂,家中事情全部交给妻子管,实在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
程濯抬手从办公书架上拿了一份文件递给他,“贵公子的事情我已经替黄总扫了尾,这是第一次又发现得及时,才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就怕下一次,我不能这样及时出手,维护您的清誉。”
黄允文翻着文件,看着孽子做下的错事,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他捏紧文件,重重点头,“程总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用心,一定会大义灭亲!”
程濯说:“您处在这样的漩涡中心,太多人看您不满,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不必太过苛责大公子,这也是情有可原,是有人太过斤斤计较了。”
程濯越显得温文尔雅宽宏大度,黄允文越是坐不住,他还想着捏别人的短把跟他意见不同的人全部赶出Centrl,殊不知,若不是有程濯,他自己的短也会捏在别人手上!
他脸皮涨红,“你放心,这是第一次也一定是最后一次出现这样的事!”
程濯温和说:“您不要太着急,Centrl的担子还压在您的肩上,要是您放心得下我,这件事情我会替您处理的干干净净。”
黄允文怎么会放心不下他?
他起身,朝程濯深深鞠一躬,“那就拜托程总!”
程濯含笑扶他起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漆黑眼眸闪出一丝幽光。
招待完黄允文,程濯迅速处理完集团邮件,而后便离开集团,来到京大外的一间隐蔽茶楼里。
他坐下身,煮茶焚香,等着客人到访。
陈西平到的时候,外面下了细细的小雨。
还未走到茶楼前,便望见程濯颀长清瘦的身影。
雨雾蒙蒙中,他撑着一把黑伞,眉目温雅清隽,微微含笑。
老院长觉得,这是极有意境的一幕。
他伸出手扶住程濯递给他的手臂,笑,“怎么想起来请我喝茶?”他说:“如果不是你邀请我,我现在该到喻公馆里去,迎接景尧出狱。”
迎接喻景尧出狱这件事,被喻礼布置得声势浩大,半个名流圈的人今天都齐聚秦城监狱门口,至于剩下没去的另外半个名流圈,则会在喻景尧的回归宴上如约前往。
陈西平做过几年喻景尧的国学老师,按理说,他今天也该到秦城监狱迎迎爱徒,但喻礼体贴他这把老骨头,说今天可以不用去,心意到达即可,到半个月之后的欢迎宴,再请他喝茶吃酒。
陈西平还是想见一见喻景尧,给他做做心理疏导,结果还没动身,先被程濯截胡了。
程濯抬手掀开帘子,请陈西平到包厢入座。
“那是对不住您了,我得先问您一些事儿,过一会儿,咱们一起到喻公馆去。”
陈西平坐在临窗贵妃榻上,“我记得你跟喻公馆的人没什么交情,除了礼礼是慎之的前妻。”他蹙起两道花白的眉,不解,“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慎之才跟喻家的人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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