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相信,这个保镖对他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映现在喻礼身上。
喻景文没有把心思长久留在保镖身上,目光恍惚看着喻介臣,“爸爸,我是您的儿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在问此时此刻被保镖桎梏,又在控诉董事会上的彼时彼刻。
喻介臣笑了下,眼尾露出很浅的纹路,温和反问,“景文,我是你的爸爸吗?你当年为什么非要举报我?”
喻介臣跟喻礼不愧是亲父女,永远具备一句话把人噎死的能力。
见喻景文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微笑着说:“这就是我一票否决你的原因,我不想真的因为你而入狱。”
喻景文抬起眸,轻轻说:“您明明知道,递给我证据的是老二。”
喻介臣语调依旧温和,“哦,所以你想跟老二一起到多伦多过日子。”
喻景文当然不想,听出喻介臣的威胁,他立刻牢牢闭上嘴,艰涩说:“没有,我不敢。”
喻介臣缓缓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抬步离开。
在喻介臣心里,只有聪明有能力的人才有成为他孩子的资格。
喻景文此时,显然没有这个资格。
喻介臣回到喻公馆时,天上飘起小雨,司机撑起伞,遮住自天顶倾泻的连绵的雨丝。
喻介臣伸手接过伞,眼神轻瞥过左右。
他是话少的人,左右身边人便练就炉火纯青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此时此刻,他们接收到信息,立刻退离。
他们知道,喻先生跟夫人相处的时候,是不喜欢左右有人的。
谢琬音言而有信,说要多陪他,便迟迟没有回景山上去,进门之前,他在窗棂外,望见她透在窗户上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他久久凝望她,直到有人走出来,他才收回视线。
以为是谢琬音,他表情都调整得柔和一些。
没想到是喻礼。
她们母女走路的姿态都很像,摇曳生姿,似风中轻颤的兰花。
喻礼来喻公馆拿一些东西,遇到谢琬音,便在荣禧堂坐了一会儿,见喻介臣回来,她抬步想走了。
喻介臣看着她,“我有话跟你讲。”
他刚刚解决她的心腹大患,她会给他一些时间。
喻礼果然点下头,随喻介臣回到内室。
谢琬音见她回来,笑起来,“真稀奇,你竟然还没待腻歪。”
喻介臣在她身边坐下,说:“何止呢,她还想留在荣禧堂睡觉。”
喻礼眸光微微一顿,少顷,顺着喻介臣的话点下头,含笑问谢琬音,“妈妈收留我吗?”
谢琬音:“当然!”
吃过晚饭后,喻礼看见喻介臣的秘书暗暗将他的枕头和被子放入主卧,而喻介臣本人正坐在藤椅上,陪谢琬音看电视。
谢琬音不喜欢看电影和歌剧,她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新闻,明明是开口问身边人便可以得到的信息,她非要准时蹲点等在电视前,从电视上看早已知道的真相用另一种形式报道出来。
谢琬音耐心看着,直到看到谢擎山出现在镜头内。
她乏味关掉电视,侧过脸跟喻礼吐槽,“装模作样。”
喻礼轻笑应和她,“我觉得也是。”
喻介臣独自坐在临窗禅椅上,唇角含笑看着谢琬音和喻礼一起吐槽说话,直到喻礼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望见喻礼立刻起身接电话。
他猜到来电人是谁,唇角的笑慢慢淡下去,不冷不热说:“他这么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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