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绥在旁听着越听越觉得脊背发凉,但他想的还有一层是杜慷手里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份‘铁证’。
“以皇帝的疑心只能换个心腹之人来当这个安北节度使,但北境由程昌年打理多年,骤然换了上峰,底下人必然不服,也最受不得挑拨,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至于程昌年嘛,大不了封个侯爷什么的虚衔。明升实降,先把人弄回京,届时他是死是活可不就是皇帝的一句话。如若程昌年意识到自己领旨回京就是找死,那他就只剩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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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说着便往北面指了指,贺绥立刻明白,对于程昌年来说,如果真走到那一步,要么死要么叛,倒真应了萧恪说的……杀人诛心。
“北境乱了…如若燕国趁机攻袭,那么长姐他们必会腹背受敌……”
“对。真要说阴毒……所有人都不会有好处的。”萧恪感叹了一句,随即立刻岔开了先前的话茬道,“不过这人多半是出于某些缘故,也许是怕做得太过被我察觉出身份来,又或许是觉得皇帝派了杜慷来,这人成不了气候,才只能借旁人之手引我入局,不敢用那狠毒的法子,倒是给我留了一条路。”
“便是直接杀了霍奇?”
萧恪点了点头。
“我让程昌年自己选的,弃卒保车,只要他不傻,会清楚该怎么选对他有利。霍奇会‘畏罪自缢’,程昌年会给我一个人回京交差,我保他的荣华富贵,他老老实实把他私吞的粮草吐出来,往后顾忌着我在,他就不敢完全克扣牧姐和大哥他们的粮草,这样我们在京中也能安心。”
贺绥静静听着,一切好像都在萧恪一字一句的分析中迎刃而解,至于代价……
“代价是霍奇的性命和他满府家眷的荣华富贵。只要宁家人不傻,破费一些走走程昌年的人脉,到时候偷梁换柱把他家的大小姐接回家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萧恪没有往后说霍府上下其他人会如何,因为再说下去,便会是贺绥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些。他方才说的那些互利互惠的好结果全都是对于他们而言的,而真正为此付出代价的无辜之人,只有霍奇的家眷罢了。
于萧恪而言,牺牲旁人便可解大局之困原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事,但说出来他怕贺绥会怪他狠心,所以干脆不说。
只是不用他说,贺绥也不是那懵懂无知的孩童,自然能想得到那一府老弱妇孺的下场。
“允宁,被牵连其中的无辜之人……可还有何转圜的法子?”
“阿绥……不怪我这样谋划害人么?”萧恪料到了贺绥会这么问,他其实心中早已想好,但仍是要多问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我是非分明,不为那些为非作歹之人多加辩解。况且以允宁对我的了解,该是已经想好如何安置了。”
贺绥说得笃定,萧恪是真的没想到贺绥会这么说,不由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笑出了声。
“阿绥说得是。我已让程昌年留心了,霍奇的族亲兄弟和他的长子长女仗着他的势力盘剥百姓,这点没得商量。除了霍子溪我要带走,霍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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