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及回答顾嘉禾,余光就瞥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他被紧接而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抬眼时,果然撞上了一道沉沉的视线。
“喻逐云,”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下意识地攥住了喻逐云的衣角,“我……”
喻逐云的指尖颤了颤,声音极冷:“松手。离我远点。”
南晴一怔,剔透的杏眼依然固执,带着朦胧的美,倒映出喻逐云的身影。
“……我有话跟你说。我知道你不——”
喻逐云打断他:“别说了行么,就当是我做的。”
低头望向南晴的刹那,余光里的顾嘉禾就快克制不住地冲上前,目光警惕且恐惧;门外一道道的视线好奇而疑惑。
南晴想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
不管是早上的陈明瑞还是这四面八方的人,都已经给了他足够清晰的答案。
喻逐云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东西赔给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用力地扯出了自己的衣角,转身离开。
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有病。
明明前一天晚上才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跟南晴有任何纠葛,再也不会傻到做什么扑火的飞蛾。可一早上收到陈明瑞的消息,他就违背了自己的誓言,竟然鬼使神差地骑车翻遍了整个宜城,好不容易才买到了这个东西。
真是犯贱啊。
南晴怔在原地,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他很用力地眨了眨眼,过了好几秒,才在顾嘉禾担忧的目光里摇摇头。
蹲下.身,捡起了被喻逐云扔在地上的那个盒子。
宽宽大大的一个,是这年宜城最好的货色。
即使落在地上,也能完好无损不受影响。
里面是昂贵的、崭新的,一把小提琴。
第19章
艺术节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
礼堂内的灯光熄灭,帷幕拉起,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念着官方的开幕词;底下座无虚席,激动到仿佛过年的学生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或多或少的零食,甚至还有人偷偷藏了手机和相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昏暗的环境成了学生们最好的保护色,老师们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管他们是管不动的,于是也干脆放弃,聚在一起聊天,也时不时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节目的出场顺序是按照随机顺序抽签排的,主持人暖完场,很快就迎来了第一组幸运儿。
这年的韩流歌曲正火,上台的男男女女们模仿起了国外明星的唱跳,歌曲潮流节奏明快,很快就将整个场子的气氛炒热了。台下的观众们尖叫起来,也顾不上背后有没有老师在看,对着台上疯狂拍照。
吵嚷的声音即使在大门外都听得见。
喻逐云站在不远处的紫藤花廊道里,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手机在口袋内一动不动,黑沉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目,照得人露在外面的手臂发热,眼眸也不受控制地半阖,带来一阵近乎滚烫的钝痛。
礼堂内一场表演接着一场表演,劲歌热舞与欢呼掌声你方唱罢我登场,如同潮水一般起伏,中间偶尔夹着男女主持的串场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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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段停顿的时间格外的长,久到让台下的观众们都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场内安静了一会,又渐渐响起了一阵近乎于不满的抱怨声。
喻逐云指尖夹着的烟蒂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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