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一身换洗衣物,没敢再坐飞机,买了去首都的软卧。
晚上从宜城上车,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能到首都。
陌生的床和陌生的车厢,窗外也是陌生的景色。浓郁的黑夜将一切都吞噬,等天光渐渐亮起来,南晴才惊讶地发现,首都竟然已经下了小雪。
与此同时,喻逐云的消息从屏幕上弹了出来。青年每天醒得很早,睡得很晚,第一件事和最后一件事都是给他发消息。
【早,宝贝。】
入目一片纷纷扬扬的雪花,悦耳的到站提示音响起。南晴混在人群里出了站,拎着自己又小又轻的一点行李,打开了手机。
他抿起唇,有些开心。刚打算给喻逐云一个惊喜,就见屏幕又一闪,那头的消息发来。
【今天我这里下了小雪,老师带我去写生,一上午大概都要在外面赶路,不在画室。】
【宜城刮大风,你在家要注意防寒保暖,不要着凉,不要吹风。】
南晴抱着手机呆住了。
喻逐云一早上都要去外面写生?
原本打算第一时间见到他的计划泡了汤,南晴满脸纠结地在火车站等了一会,最终打了车,准备去喻逐云一直在学习的私人画室。
那儿的学生就几个,但老师各个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加起来比学生还要多,通常都是多对一辅导,偶尔会在画作业时小班教学。
喻逐云每天都会和他聊天,甚至还跟他详细介绍了画室几位老师的长相。
地址也很好找,出租车很快就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底停下。
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着大衣的精英白领。
南晴与他们格格不入。他还在刚做完开胸手术的头一年里,很怕冷,穿着一件厚实青春的鹅黄色羽绒服,小脑袋也被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在雪白的地上走出了一串雪地靴圆滚滚的脚印。
一直进了开着空调的写字楼内,一个个白领从他身侧经过,刷脸经过道闸,急匆匆地蹬进电梯里。
他进不去了,有点纠结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就被前台喊住了。
前台面带微笑,狠狠地被少年的容貌惊艳了一把,却还是记得自己的职业要求,礼貌地问他:“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南晴眨了眨眼,有点不好意思:“抱歉,没有。我是去六楼画室找我朋友的……”
“没有预约不能入内哦,您可能需要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通知一下我们将您带进去。”
南晴有点纠结。
他怕现在给喻逐云打电话,会破坏喻逐云的写生。
前台小姐看出了他的犹豫,目光里带上了些许怜爱:“外面太冷了,你可以在那边的沙发上稍作等候……”
她话音未落,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忽地侧身,有点讶异地上下打量着南晴。
南晴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些许熟悉感来。
前台小姐一愣,“哎”了一声:“覃先生,你们认识吗?这位小同学刚刚说要去你们画室找朋友……”
被她称呼为覃先生的胖子一听这话,立刻猛拍了下大腿,眼睛生动地亮起来:“认识!”
“你是喻逐云的朋友吧?你是不是叫南晴!”
南晴怔住,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俩人似乎就是喻逐云跟他形容过的画室老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