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转了两圈,跳出来了一个分数。
他一开始不太敢看,闭着眼,脑海里不停计算着首都的大学分数线。
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睁开,那三位数自然而然地映入眼帘。
——583。
等等,583?
比去年首都美院的首都录取分数要高了十来分,再加上喻逐云之前那么高的校考成绩……他基本已经稳了,可以坐在家里等录取通知书了。
南晴心头冲上一阵喜悦,很快就又意识到不对。考得这么好,喻逐云干嘛还一副没考好的样子骗他呀!
他忍不住笑,又忍不住气,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喻逐云!”
喻逐云也笑了:“嗯,我在呢。”
声音透过听筒传入耳朵,由人工耳蜗传入脑海。
比起最坏的情况——人工耳蜗与他目前的听力水平不适配,他现在的后遗症已经很小了。而且因为每天都和人练习说话,语言水平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下降。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痛,痛到头皮发麻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已经适应了这些。
“我恶作剧不好,任由你处置。”
南晴本来鼓着脸生气,却一下子没忍住,很高兴地说:“我们可以不用异地恋啦!”
喻逐云弯起眼,柔和地重复:“嗯,不用异地恋了。”
说来神奇。若是回到两年前,就连喻逐云自己,都不能想象考上首都美院的场景。
他都想不到,更别提喻思运、喻海和林蕙中了。
喻逐云带着录取通知书去医院找喻爷爷的时候,喻海他们刚好也在。
原本面无表情、冷淡漠然的老爷子,在看见喻逐云的瞬间,忽然喜笑颜开,慈祥地冲他招了招手。
“首都美院?好,好,好孩子!”喻惕守一连夸赞了好几声,拉着喻逐云坐下来,把套在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抹了下来,塞到他手里,“爷爷就知道你可以!”
喻逐云垂下眼,轻轻替喻惕守掖了一下早就在不经意间被掀开的被角,没太大的反应。
反而是喻思运看着那个翡翠扳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喻海也没忍住:“爸!喻逐云年纪还这么小,你给他这个干什么!再说了,首都美院……他以后要学艺术?那你就更没必要给了。”
“是呀爸,咱们思运上的是首大,学的是金融,还是保送进去的。他最近啊还一直忙着玉景那里的生意,你别说,做的还就真不错,”林蕙中柔声说,“咱们逐云也很优秀,但他不擅长这些,也不喜欢——”
“都给我闭嘴!”
喻惕守转过头,瞪大了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两个那份想给谁,我不管。等我死了,我的这份一定是逐云的,不会经过你们任何人的手!”
喻海和林蕙中脸色有一瞬的羞窘,站起身:“爸——”
“我是老了,身体撑不住了,但不是糊涂了,轮不到你们一个个来对我指手画脚,”喻惕守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又轻轻地拍了拍喻逐云的手背,“逐云如果以后想专门走艺术,当个闲云野鹤的画家,我也支持他,不需要你们给钱,我的遗产够他用。”
“反倒是你们,继续跟唐家那帮人合作下去,迟早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还以为接下来的十几年跟九十年代一样吗?”
喻惕守有些时候都怀疑,若不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撑着,恐怕喻家真要败在喻海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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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你们走吧。逐云留下来陪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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