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沸腾!就是它了!”
他拿着信纸几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埋头快马加鞭修改起来,不忘对南乔说了句。
“都是些小问题,我来处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熄灯了,你抓紧时间回去洗洗休息吧。”
“好的,王队,您辛苦了。”
旋律其实早就在南乔脑海里,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才交上去,无非就是想从领导那多得到些筹码罢了。
前脚刚踏进宿舍,就看到马冬梅迎了上来,叽叽喳喳地问:
“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冲杯奶粉给你?”
“不用,”南乔笑了笑,从床底下端出脸盆。
目光扫向林小小空荡荡的床铺时,马冬梅解释了句:
“噢,今天宿管阿姨让她调了宿舍,搬到隔壁徐晚青那间去了。”
闻言,南乔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拿着毛巾往外走,慢悠悠地说:
“是嘛?搬了也好,清静。”
上铺的于晓红听到这话瞪了她背影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听着收音机。
……
对别人来说这是七月里极其寻常的一个夜晚,但对林小小来说,却是她人生命运的转折点。
夜色渐渐浓稠,整个文工团都熄了灯,四下一片静谧,唯有草丛灌木间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林小小手捂着肚子,在新宿舍的铁床上痛苦地转醒。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丝月光也没有,拧开手电看了眼手表,午夜十二点,正是旁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她关掉手电蜷缩着身体,辗转反侧半小时后,重新爬起来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想叫于晓红陪自己,但刚换了宿舍,她进不去,这么晚敲门无异于找骂。
在门口又踟蹰了几分钟,终究是忍不住了,抱着手电筒慌慌张张地下楼。
“咔嚓——”
她背影刚转过楼梯,刚才驻足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靓影紧跟了出来。
厕所建在山脚下,两间三米高的红砖矮瓦房,男女厕分开,距离女声宿舍楼有百余来米。
手电筒的微光穿破黑夜,衬得弓着身子的林小小愈发渺小。
耳边静悄悄的,听到的风声里,已经有了诡谲的感觉。
林小小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往厕所走,哪里也不敢看,生怕惊动什么可怕的东西。
泛着难闻气味的厕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远远看去像座张着大嘴的巨大深渊。
林小小鼓足勇气捂紧手电筒,忽略掉地上不断涌动的白蛆,在靠近门口的茅坑里蹲下。
蹬蹬蹬——
屋外忽然响起一串诡异的脚步声,紧接着窜起了让人头皮炸开的猫叫。
“蹬蹬蹬——”
过了会儿,脚步声又起。
暗夜里,所有的动静都会无限放大,每一下仿佛都踏在林小小的心房上。
被“鬼”连惊呆吓了近半个月的林小小早已脆弱得不堪一击,恐惧霎时如潮水席卷全身。
她死死捂住耳朵,紧张得冷汗直往外冒,心里疯狂地呐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像是听到她的心声,外面的脚步声还真停了。
林小小刚想松口气,二十几平的厕所蓦地起了阵阵阴风,一片不知道从哪飘来的梧桐树叶子吹落到她冰凉的后脖颈。
林小小整个人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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