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他会从你开始,所以叫叶粮叔明早跑一趟蔚县,带个郎中回来,到时候你后娘要是不舒服,就直接把人请过去。”
说从叶存山开始坦白,也有依据。
叶存山这次批命,直接被家里分出来,从富户人家的长子,成了没田没地的破落户。
别说继续读书科举了,养活自己都难。
横向对比,其他人被批条坏命,都有回旋余地,至少当前生活没受影响,保持原样,就叶存山这里太狠,断了前程。
不凑巧,叶存山从小到大,都不是个软和性子。
他皱眉,“行,明天我也盯着点。”
送走叶旺祖,叶存山回屋。
云程捧着《三字经》坐灯下温习,他今日一天没有写字,怕忘记,就睡前看看。
叶存山叫他背几句听听,云程就背。
他有现代的习惯,上一句音调上扬,下一句音调下降,听着很有节奏,朗朗上口。
叶存山夸他两句,摸出给云程准备的簪子,以防万一,他送出去之前,还问:“你有没有学你的名字怎么写?”
云程摇头。
叶存山又问,“我的名字呢?”
云程继续摇头。
他也不好意思叫叶延教,叶存山之前也只带他念过两页书。
叶存山放心了,把簪子递给云程,“你的。”
云程还以为他没有呢。
他喜滋滋接下,拿手里打量,在花簪尾部,看见了三个小小的字:存朵云。
云程当即红了脸,心说:叶小山,你还挺会哄人的嘛。
难怪送之前还要问他学习情况。
今天肯定也问过叶延了吧?
云程就很懂事的配合他,“你刻的这几个字是什么?”
叶存山眼也没眨,“娇气包。”
云程笑容僵在脸上,“什么?”
叶存山重复了一遍。
云程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我识字少,你别骗我。”
叶存山还笑,“你就说是不是吧?”
云程:“……”
你这样,会失去老婆的。
他笑眯眯收下,完美表现出了一个“文盲”媳妇的开心样。
当晚就给叶存山用上了手脂,用细纱布包裹一圈儿,给他做手膜,去去手上的糙。
叶存山还不乐意,“我一大男人,做这个干吗?”
云程理直气壮,“你手太糙了,摸得我不舒服。”
叶存山不高兴,“你这是嫌弃我?”
“瞎说,我明明是心疼你。”
云程顺毛哄他一句,他就心满意足缠着细纱布睡了。
一天刻上几十只木簪,说出来轻巧,实际看他手上的裂口,就知道不容易。
后来造纸也一直泡水,伤口结痂后,外面也留了茧。
一层叠一层,云程都替他难受。
隔天,他俩也搬家回到山上。
如叶旺祖所说,大谷村那边,李大道经过一晚的思索,绞尽脑汁把这些年里批命过的人都一一排除,最终定到了叶存山身上。
张口就是:“我不是故意这样算的,是陈金花说除了批命钱,再给我五两银子,我才这样算的。”
陈金花因此动了胎气,叫公公婆婆,还有叶大都没办法发作,存银憋着气,都得围着床榻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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