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捂住了嘴,小声道,“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知道这山上阵法,又来到这里的除了他们,就只剩下异象局的人了。
但犹豫片刻,暮从云还是否定了他的猜测。
“应该不是异象局,”他说,“这次来的人是越笙的队员叫来的,看上去不像和驱灵人有联系的样子。”
“但这人一定跟着我们上了山,知道刚才村口的那件事。”
“这么突然的起了一场火,大家经过刚才的事,下意识会以为是那根火把没有熄灭,又或者是类似李奶奶的人点燃了荒山。”
确实是这么个理。
萧晓沉默片刻,又问道:“那……那场雨呢?”
那场扑灭了所有火势,将山火扼杀在摇篮里的暴雨,也是他们的手作吗?
“……不,”青年摇了摇头,“他们还没那个本事,能够呼风唤雨。”
“也许……”
他轻轻一合眼皮,叹了口气:“——真的是天意吧。”
阵法已经被破坏,再贸然上山查看也已经找不出什么,但他依稀能猜到一点对方的想法。
借着山火破坏阵法,就能够让二十多个执念跟着他们顺利下山。
这样,这次前往荒山的异象局成员不管有多奇怪于寻灵仪失控的原因,也不可能再找到正确答案。
可惜起火的时机有所偏差,导致执念们已经顺利穿过屏障,大火才燃烧起来。
所以暮从云猜,纵火的人并没有留在现场。
——最有可能的,只能是在他们身边。
……不仅知道阵法的确切位置,还趁着无人时偷溜做了手脚。
会是谁呢?
想不明白,萧晓索性也不纠结这事了,他跟着暮从云找到那辆租来的破旧面包车,就见青年打开背包,从里头掏出一只白色的玩偶小狗,整齐摆放在一只棕色的小熊和白团子身边,让三个玩偶在后座排排坐。
“……”萧晓面色怪异,“老板,这是什么?”
这么多毛绒玩偶,是老板的特殊爱好吗?
暮从云却丝毫没有避着他的模样,神色如常地朝几个玩偶招了招手,介绍道:“他就是‘X’。”
怎么还和玩偶们介绍起他的网名来了?
就在萧晓神色犹豫,在“为了迎合老板的爱好向公仔们作自我介绍”和“维持自己的酷盖人设坚决不能ooc”间犹豫时,他惊恐地发现——
后座刚放上去的那只小白狗动了动手脚,随即尾巴一甩,口吐人言:
“你就是X啊,看上去还挺年轻的嘛!”
“他他他他会说话!”萧晓指着那只狗,大惊失色,“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
暮从云和小白狗齐齐沉默,片刻,少年的身影才从小白狗的身体里飘出来,一言难尽道:“……你怎么和网上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和主人聊天的时候根本不是这样的啊!”
“什么主人?”看到对方是个执念,萧晓的心情很快平静了不少,
“你怎么会待在玩偶里面?”
“他正处中二病期呢,”暮从云十分自然地坐上副驾,示意他开车,“你破坏了他心里黑客的形象。”
“至于那个玩偶载体……”青年默了默,“是我爷爷教给我的,可以让没有附着物的执念俯附身在上面。”
“这也太酷了吧!”萧晓一边开车,一边试图继续打探,“老板,这个能教我吗?”
顺势还回过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白?”
内心受伤的少年一溜烟地钻回去,坚决不和这位颠覆他心里“黑客”形象的家伙再有任何交流。
在面包车一溜烟开出小镇后。
荒山之下,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是、是、您吩咐的都做好了,阵法已经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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