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云缨并没被这种“好事”冲昏头脑,她边对镜梳妆,边问:“殿下最近出宫了吗?”
“偶尔会出宫一次。”
宋云缨低声吩咐,“你帮我查查,殿下都去哪些地方了。”
奈奈觉得主子并不在乎这些,这会儿竟然要查殿下的行踪。
“殿下去的无非是古玩店、藏书楼之类的,最多再去酒楼吃顿饭,没听说什么特别的。主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奈奈脑子向来不灵光,若不把话说透,只怕她领悟不到深意。
于是宋云缨说出了自己的怀疑,“那他去暗门子了吗?”
“暗门子?”奈奈捂嘴,脸也红了,“主子难道说的是逢春楼那种地方?”
那可是徽京最大的烟花之地了。
清淮河畔,十里红场,达官贵族一掷千金的销金窟。
宋云缨示意她小声些,“类似的有吗……”
她原本只当独孤羽不通床第之事,可短短几日精进不少,花样百出,实在惹人怀疑。
如果不是去了花街柳巷,怎会学得如此到位?
奈奈问:“主子,真的要查吗?”
这种事查出来,若是假的虚惊一场还好,若是真的,除了伤感情,也没什么好处。
毕竟独孤羽身份在那儿摆着,寻常百姓家尚有沾花惹草之事,更何况豪门勋贵?
闹是闹不出结果的。
受伤的终归是女子。
宋云缨轻轻点头,“这几天你去盯着殿下,他若出宫,及时来报我。”
奈奈虽偶尔迷糊,可办大事还是靠谱的。
果不其然,那天刚将夜色,奈奈就急匆匆地跑来。
“主子,殿下方才让人套了车,马上就要出宫去了!”
宋云缨机警道,“跟上他。”
转而又吩咐,“去准备两套男装。”
出宫,还是男儿装扮更方便些。
奈奈应声准备去了。
这世上的事,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独孤羽的马车一路进了花街深巷,最终停靠在河边的花楼处。
紧接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扑了上去。
奈奈撇嘴,“平日见殿下清心寡欲的,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他了。”
从前独孤羽靠着一张寡淡禁欲的脸,很具有迷惑性,让人轻而易举的相信他并非纵欲纨绔之辈。
可最近经历了几次,宋云缨早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虽冷淡,可到底也是男人。
有些癖好就不足为奇了。
“咦,殿下旁边的男子是谁?怎么奴婢从未见过。”奈奈小声问。
“难道是朱鸣尘?”
宋云缨定睛看了看,是独孤羽之前提过的暗卫总领朱明尘。
这二人本就是死党,前世独孤羽暴毙,朱明尘是第一个站出来质疑死因的。
只可惜朱氏兄弟虽有疑虑,可没有证据,独孤羽的死只能归于久病而亡。
今日他俩能微服结伴到这种地方,足以证明关系匪浅。
“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朱鸣尘?”奈奈有些打退堂鼓,“那咱们还要跟踪吗?”
朱鸣尘是暗卫总领,杀人如砍瓜切菜。小鬼见了都要绕道。
宋云缨倒是淡定很多,“走,既来之则安之。”
清淮河畔的逢春楼是京城夜里最繁华的境地。
楼高六层,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是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因楼前载满桃花,每逢春天花团盛开,引得文人骚客赏花作赋,这才得名。
宋云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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