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逮着机会拿你撒气,若打你顿板子就能把邬大人救出来,我替她打,可她这么无理取闹就是不行。”
车马在邬家门口停下。
出了这祸事,原本热闹的尚书府也是门庭冷落。
府中下人见是誉王妃的车驾,哪敢阻拦?
宋云缨领着晴儿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尚书府,直奔后宅,晴儿的继母王氏正坐在院中品茶,见二人气势汹汹而来,脸上闪过一抹惊慌,随即又故作镇定地起身。
“誉王妃驾到有失远迎。”王氏看了眼晴儿,“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晴儿:“王妃是来帮忙的,事发突然,来不及告诉母亲。”
“这才回娘家几天,就把我和你爹爹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了?”王氏道;“这怠慢了贵客岂不让人笑话?”
晴儿和离后,就回到了邬家暂住。继母王氏怪她折损了邬家女眷的名声,致使她亲生的小女儿寻不到好夫家,这才百般刁难折磨。
若不是有祖父母庇佑,晴儿只怕更没好日子过。
宋云缨见她牙尖嘴利,也没心思跟她周旋,直接质问道:“晴儿身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王氏一脸无辜,“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晴儿与人争执,坏了家规,害得主君蒙冤入狱。妾身作为长辈也只是略施惩戒。”
“你这叫略施惩诫?”宋云缨捋起邬晴儿的袖子,两只胳膊上,红的紫的都是藤条打的,渗出的血黏在衣服上,轻轻一扯就痛得晴儿倒吸冷气。
宋云缨沉声道:“长辈?王夫人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晴儿是礼部尚书的正妻嫡女,你不过是个继室,也敢自居长辈教训她?”
王氏脸色一白,强辩道:“王妃此言差矣,妾身虽非她生母,却也是邬家妇,自当以家规约束。”
“邬大人出事,你不帮忙,反到让晴儿一个弱女子奔出去求人,如今又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教训她,这是当家主母的做派?”
“王妃,这是我们邬家家事,王妃再势大,也不至于越过家主,来责骂我这个主母吧。”
“好,你不服,那咱们就找家主来评评理。”宋云缨懒得再与她废话,转头看向晴儿,“走,咱们去找你祖父祖母。”
晴儿却有些犹豫,“云缨不可啊,祖母年迈,因为父亲的事已经卧病在床,我怕她再受不了刺激。”
“你若忍气吞声,她以后非得吃了你。”
宋云缨一路拉着晴儿来到祖父母居住的院子,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晴儿的祖母见二人进来,一把抱住晴儿,哭得更加厉害了。
宋云缨看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深知,这邬家上下,除了晴儿的祖父母,怕是再无人真心待她。
“怎么,誉王妃也来了?”邬老夫人看到宋云缨忙问,“难不成是政元又出事了?”
“不是的祖母,父亲那儿还没新的消息。”
晴儿一直示意宋云缨千万别说,瞧着邬老夫人无比病弱的样子,宋云缨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只道:“晴儿挂念老夫人的病情,特让晚辈来给您老人家把把脉,调理下身子。”
“素问誉王妃是问脉的好手,老身这把老骨头,真是麻烦你了。”
“老夫人哪里话,我与晴儿交好,儿时也受过您老人家的照顾,这都是应该的。”
宋云缨坐到了床边,把完脉,开了方子,叮嘱下人将药按时煎好。
“誉王妃雪中送炭,老身感激不尽。”
宋云缨道:“老夫人若不嫌弃,以后还唤我云缨吧。晴儿与我情同姐妹,邬大人之事,也是晚辈生辰宴上惹的祸。哪怕有一丝希望,晚辈也定当竭尽全力。”
邬老夫人已是老泪纵横,“好孩子,你跟小时候一样明事理,晴儿这姐妹没交错。”
宋云缨应下,又陪了邬老夫人聊一会儿,这才离开。
回到誉王府,宋云缨立刻召来了刀雀。
“你去找朱大人查一下,那日太后祈福遇刺之事,到底有何蹊跷?”
刀雀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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