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微微一怔,连忙摆手,“我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应付得了啊。表哥,这明明该你们大理寺管啊。”
“所以说,你们急什么?”独孤羽反问她,“钱拿不出来,人也去不了,除了一张嘴皮子,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别来指挥大理寺办案了。”
独孤羽茶水一端,是要送客的意思。
沈国舅一家见这对儿夫妇油盐不进,只能悻悻离去。
“国舅慢走,夫人慢走。”宋云缨还是毕恭毕敬地起身送客。
出了誉王府,沈娇娇就抱怨,“什么人啊,不就是有几个臭钱,铜臭商贾,竟作践起咱们来了。爹,你就由她这么欺负沈家吗?”
沈国舅也烦,“你也是,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要钱,眼下被一口拒了,传出去,沈家面子往哪儿放?”
“她就是嫉妒我跟表哥关系好,故意为难我。”
国舅此时一心悬在儿子身上,哪有心情理会女儿家的争风吃醋。
“咱们进宫,去求皇后娘娘。”
*
京中贵子频遭绑架,一时间人心惶惶,重臣联名上书,皇上得知后下旨命大理寺彻查此案。
这几天,独孤羽派人暗中调查了失踪的孩子,终于发现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他们的父亲都曾在清河州任职。
上至知州,下至县令,无论官职大小,皆是在地方做出了政绩,才受皇恩调回京城任职。
当然,也包括沈国舅。
沈国舅在清河州做知州时,清河州发现了铜矿,于是从一个农耕村落,很快变成了产矿的富裕之地。
可谓一夜乍富。
沈国舅也因此官声大造。
朱鸣尘将查到的消息详细地告诉独孤羽,“这些官员在任期间,都曾大力推行过一项名为“清河令”的改革,它的发起者就是沈国舅。”
独孤羽有印象。
这项政令是针对清河州的青壮年劳力改种田为挖矿,当初沈国舅力排众议,挨家挨户说服正当年的男丁。
谁承想,政令还真就取得了奇效。
铜矿不仅让清河州的百姓生活富足了起来,还为朝廷贡献了不少赋税。
也因此,沈国舅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受尽了皇恩宠眷。
独孤羽推断,“看来,绑匪都是冲着这些官员来的。”
朱鸣尘拿出密信,“绑匪已经定好了时间和地点,还是强调,必须要国舅爷夫妇亲自去赎人。”
独孤羽揣摩着信中的内容——三日后,清河燕山西侧的铜矿坑,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朱鸣尘问:“沈家凑齐赎金了吗?”
独孤羽瞥了眼桌上的银票,“没。”
“五万?”朱鸣尘数了数,“这也差太多了吧。”
“就这还是从我母后那里求来的。”
朱鸣尘叹,“沈国舅当真是两袖清风啊。那剩下的钱,咱们怎么办?”
独孤羽回道,“我再垫十万,剩下得找人混着假的银钞在下面,应付应付。”
“那要是穿帮了……”假钞被发现是迟早的事,独孤羽这么做恐怕是要引绑匪先露面。
朱鸣尘建议,“要不跟嫂子商量商量,暂借一些,总得一半真,一半假才好瞒天过海。”
“不必了,”独孤羽说,“此案我自有分寸,不必牵连太多人。”
于是,独孤羽叫来擅长易容的刀雀,吩咐道:“就由你我乔装扮成沈国舅夫妇,咱们明日去清河走一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