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谁求本王替邬家作证?”
宋云缨没忘。
之前邬家身陷刺杀太后的丑闻,独孤侃身为目击者,她曾求过他主持公道,交换的筹码就是独孤侃与南召勾结在山河四省散布琼花之毒引起瘟疫的证据。
宋云缨道:“邬家脱难,又不是你的功劳,顺水的人情你也拿来邀功吗?”
独孤侃靠近一步:“若不是我把奉难遗孤推出来,邬家岂能全身而退?”
这点,宋云缨承认。
她不愿在言语上过多纠缠,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就对了嘛……”独孤侃喜欢宋云缨的聪慧,“我要你做我的内应,等老九去了玄甲军,把他的一举一动,全告诉我。”
宋云缨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没人比宋云缨更希望独孤侃垮台,她岂会帮他。
“不愿意?那你看看这是什么。”独孤侃左手张开,掌心放着一个腰牌,上面刻着“陆无名”三个字。
“你!”宋云缨想要抢。
他一把握紧了,举高:“急什么?”
“独孤侃,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别动气嘛,”独孤侃玩味说道:“把这小子安排进玄甲军,可不容易啊,费了我不少的功夫。”
“你说什么?”
“陆无名,哦不,应该叫宋子游。他不是你弟弟吗?我当然要特别关照一下了。”
“你早就知道他了?”
“不算早,”独孤侃说:“但比你早。”
宋子游一直化名陆无名在江湖行走。
独孤侃是怎么找到他的?
独孤侃看出了她的疑惑,“你可听说过,有一种蜂鸟,能识人气味,千里寻亲?”
传闻是有种蜂鸟,可嗅气味于千里之外,可那是古书里的记载,谁也没见过。
“云缨,”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头发,“你怎么谢我?”
宋云缨向前一步,快速躲开他的手。
“别碰我。”
独孤侃识趣地收手,笑道:“三清观被毁,教众四散,我给你弟弟指明个去处,难道不值得你一个谢字吗?”
宋云缨只觉得恶心。
若没记错,前世,三清观被毁之时,宋云缨早已与独孤侃成亲。
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么早就知道了弟弟的下落,为何还要隐瞒她那么多年?为何不让她与弟弟相认?
当年,他到底对子游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中呼啸而过,宋云缨觉得自己快要被怒火吞没。
她警告他:“你离子游远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独孤侃却不以为然,“我既然能成就他,也能毁了他。这笔交易做与不做,还请王妃自行定夺。”
若在前世,被人这样拿亲人威胁,宋云缨或许早妥协了。
可事到如今,她早已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句吓到。
她深知,独孤侃此人道貌岸然,最不可信。
与虎谋皮,多自食恶果。
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宋云缨强忍下怒火,说道:“宁王殿下,如今皇上年迈,太子之位久悬,大家都想给自己争一个前程,这本不丢人。”
“可既然想争,烦请拿出点儿真本事,别总用那些下作的手段,拉低咱们大巽皇位的水准。”
独孤羽像是被宋云缨说到了命门,脸色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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